“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叫宁珞兮,是丞相府的小姐。”
龙延瞑与宁珞兮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柔情。
“我若真是因为你的身份喜欢你,何至于一开始对你那般挑剔?”
“说的也是。”宁珞兮想了想,觉得龙延瞑所言很有道理。
“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令你产生忧虑了?”龙延瞑担心,唯恐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引得宁珞兮不悦。
“没有。”宁珞兮连忙解释。“我只是突然想到了。”
突然想到?
旁边树丛中,柳月栏将宁珞兮和龙延瞑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越想越觉得宁珞兮这番话奇怪。
宁珞兮不是宁珞兮,也不是前丞相府大小姐,那她是谁?难不成是冒牌货?!
想到这,柳月栏惊得目瞪口呆。
翌日,晌午。
太师府马车停在茶楼门口。
沈孟音径直上楼,走进二楼一间包厢门口。
柳月栏已经提前在此等候,见到沈孟音,他立即站起身。
“沈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举手投足皆是端庄秀雅,不似寻常女子。”
“柳公子谬赞。”沈孟音轻笑,坐到桌前,与柳月栏相对。
想到眼前坐着的就是给她送信邀她出来见面之人,她不自觉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人。
“既然你我之前并不认识,见面也是为了宁珞兮的事情,那我们就开门见山谈论正事吧。”
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截了当问个明白。
沈孟音之所以选择赴约,也是因为柳月栏在信中强调他知晓一个有关宁珞兮的秘密。据她所说,这个秘密足以让宁珞兮永世不得翻身。
“沈小姐好气魄。”柳月栏轻笑。“我昨日因为一些事情进了趟王府,正好碰上宁珞兮生辰,无意间听见她和摄政王对话,故而得知了这个秘密。”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也不是圣人,冒着与宁珞兮作对的风险帮你,我还没有这般豁达。我需要沈小姐拿钱换我的秘密。”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我自是不会推脱。只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沈孟音直勾勾盯着柳月栏,仿佛要把他看穿。
“随便问。”柳月栏信心满满。
“一,你为何会找到我。”沈孟音提出问题。
“实不相瞒,我从进京之后就一直关注宁珞兮,有关她的一切我都做过调查,虽然知道的并不具体,但也大概清楚谁与她关系要好,谁想要算计她。”
“好。那第二个问题。”她点了点头。“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
“当然是缺钱。”柳月栏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家中生意遭遇危机,现在急需钱财调解,能用一个秘密换得银两,与我而言再划算不过。”
最起码比想办法接近宁珞兮轻松。
而且现在龙延瞑那边已经有所察觉,他再指望从宁珞兮手里套得银两,简直痴心妄想。
柳月栏还不傻。
“那你想要多少银子?”沈孟音挑眉。
“一千两。”
“一千两?你这不是抢钱嘛!”玉芝气极。这柳月栏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当真把她家小姐当成冤大头了。
“值不值还得看沈小姐怎么衡量了。”柳月栏脸上笑意更甚。
“好,我答应你。”沈孟音只思索片刻就应了下来。
“小姐!”
玉芝大吃一惊。
这可不是一百两,这是一千两啊!
“去银铺取一千两银票来。”沈孟音态度坚决。
玉芝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很快,一千两银票交到了柳月栏的手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秘密了吧?”沈孟音催促。
“自然。”柳月栏手里攥着银票,强压住内心激动。
随即,他把昨日在王府听到的二人对话全部告诉了沈孟音。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在王府的那个宁珞兮,可能不是真正的宁珞兮?”沈孟音眉头紧皱。
要是真的,这未免也太过诡异了些。
“对。”柳月栏点头。“你想,如果宁珞兮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她为什么会问摄政王这个问题,还再三强调,生怕摄政王无法接受?依我看,她肯定是喜欢上了摄政王,担心事情败露被丢弃,所以才事先做好准备。”
沈孟音回想起从前见到宁珞兮时的模样。这样说来,那时候的宁珞兮和这个时候当真截然不同。
尤记得宁珞兮从小生母逝世,被二夫人和两个妹妹欺负长大,性子养的唯唯诺诺,在京城中一个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她能识得医术,还会做生意。
宁珞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了样子的呢……
沈孟音眼睛一亮。
是从她嫁进王府之后。
难不成这其中当真有所蹊跷……?
“小姐,您真相信那个叫柳月栏的人说的话吗?奴婢怎么觉得他神神叨叨,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
回去路上,玉芝还是忍不住提醒沈孟音。
毕竟是一千两,不是小数目,就这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