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慕容枫桥送来书信,龙延瞑看过之后便起身收拾,离开了府邸。
傍晚时分,飘香楼人声鼎沸。
一抹月白身影从马车下来,径直进去楼里,上了台阶。
在座不少客人注目,一直跟随龙延瞑走至二楼,进入包厢。
“不愧是摄政王,去到哪里都引人注意。”
慕容枫桥轻笑。
“你若生的好看,也会是这个待遇。”龙延瞑嘴角微勾,坐到慕容枫桥对面。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慕容枫桥,而非宁珞兮。
不得不说,宁珞兮真真是改变了他许多。若是以前,他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欠揍的话来。
“我今日喊王爷过来,是有要事想与你商议的。”慕容枫桥提醒。
言下之意,他并不想陪龙延瞑说笑。
见慕容枫桥与他摆架子,龙延瞑也不恼,只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水,轻轻呡了口。
“王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果让我父皇发现花间楼是你开的,必定会怀疑你有造反之心。到时候连累西国和我席兰决裂,王爷这罪过可就犯的大发了。”
“你在威胁我?”龙延瞑挑眉,一动不动看向慕容枫桥。
慕容枫桥愣住。短短一句话,他竟真被吓到了。
“五皇子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本王再提醒一下上回交代你的事情?”龙延瞑开口道。
慕容枫桥脸色一垮。
想要置龙延瞑于死地结果反被威胁,这一直是他心里的污点,龙延瞑却故意将此事挑出来说,明显是在笑话他。
“你让我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跟我合作吗?”他眉头紧皱。
“你想多了。”龙延瞑丝毫也不客气。“我只是看不惯你父皇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珞兮,逼珞兮和慕容枫月成亲而已。”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父皇?”慕容枫桥直勾勾盯着龙延瞑,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尽管告状,我有一万种方法置你于死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龙延瞑气定神闲。
他料定慕容枫桥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不仅是忌惮他的手段。一旦慕容枫桥把此事告诉席兰国皇帝,那么他试图拉拢别国摄政王,想要谋朝篡位的野心也就瞒不住了。如今席兰国的皇帝还是他父皇,慕容枫桥不敢冒险。
“你……”慕容枫桥气极。
他从未在任何人那里吃过瘪,除了龙延瞑。
“你到底想干嘛?”他压低声音,一双眸子充满凌厉和质疑。“你来燕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找到珞兮。”龙延瞑挑眉,一副无辜神情。“不过你要是不信邪,我也可以顺带着要了你的性命。”
他这句话说出来,好似杀了慕容枫桥犹如捻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这令慕容枫桥很是挫败。
“要是你就只有这么几句话要和我说,那我就不奉陪了。”
一边说话,龙延瞑一边站起身。
“这飘香楼的饭菜还没珞兮做的一半好吃。”
临走前,他不忘撇了撇嘴,扔下一句,转身扬长而去。
龙延瞑自是知道,慕容枫桥此时已经恨他入骨。踏出包厢大门,他睨着眼睛,朝身后看了一眼,嘴角微勾,不动声色轻笑了两声。
花间楼身为燕京最大的酒楼,忽然失火,自然惊动了京兆尹府。很快,花间楼的老板现身,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慕容枫月。
“让他帮你顶上,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说此事的宁珞兮大为震惊,忙不迭询问龙延瞑。
明明慕容枫月与他不和,怎么会帮他瞒下花间楼老板这个身份。
“当然是因为我对他来说有利可图咯。”
彼时,龙延瞑坐在桌前,一道一道品尝宁珞兮做的饭菜。
“你们两个之间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宁珞兮追问。
“这个虾仁炒老了一些,下次注意。”
龙延瞑一本正经点评道。
“哎呀,虾仁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和慕容枫月到底还有什么联系,又背着我一起干了什么。”宁珞兮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瓜田里的猹,四处找瓜。
而且两个当事人还都是她认识的。一个是她前夫,一个曾经当过她的未婚夫。
“最多不过三天你就知道了。”龙延瞑还是决定不告诉宁珞兮为好。
三天?三天对于她这个急于吃瓜的人也太久了吧!她只想立即知道。
“宁姑娘。”
龙延瞑还没来得及回话,管家前来禀报。
“三皇子正在大厅,想要见您。”
“见我?”宁珞兮吃惊。
她下意识看向龙延瞑。
“去吧。”龙延瞑不以为意,继续低头吃饭。
宁珞兮云里雾里,怀揣着好奇之心,随管家来到大厅。
慕容枫月一见宁珞兮,激动的立即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宁珞兮现在脑子都是懵的。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会医术,对不对?”慕容枫月追问,望向宁珞兮的目光中充满期待。
“……会是会。”她点了点头。
“我父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