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欢气势汹汹,伸手指向沈孟音。
“她自己捅的自己,和我没有关系!那把匕首也是她的。”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是打算和沈孟音一同彻底解决宁珞兮,最后变成她被诬陷成杀人犯。
“她又不是傻子,没事谁会自己捅自己。”
“就是,我方才明明看见你手里握着匕首,这会儿又变成沈家小姐的了。这撒谎也不撒个像点的。”
“沈家小姐什么为人我们最是清楚,她不可能诬陷人。”
周围人七嘴八舌,尽数倒到了沈孟音这一边。
“你们懂个屁!她是好人?她拉拢我陷害宁珞兮,今日她生辰,差点把宁珞兮淹死在湖里。这就是你们口中温柔端庄善解人意的千金大小姐?”
盛宴欢急得眼圈通红,朝沈孟音破口大骂。
“咳咳。”
沈孟音连声咳嗽。
眼见伤口处血越流越多,宁珞兮不敢再耽误下去。她向周围百姓求助,送沈孟音回太师府。
“你们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谁知盛宴欢一个箭步冲到了宁珞兮和沈孟音面前。
“你赶紧告诉她们,我没有杀你,是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捅刀,和我没有关系。”
“滚开。”宁珞兮冷声道。
救命要紧,她现在不想在盛宴欢身上浪费一点时间。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这么说话!”
盛宴欢又气又急,开始口不择言。在场百姓见着此幕,纷纷把她当成疯子看待。
此时,衙门接到有人报官,正好赶来此处。宁珞兮让他们好生守着声盛宴欢,随后与沈孟音一同离开。
好在沈孟音伤的并非心脏,虽然那匕首捅的极深,但还未到致命的地步。
宁珞兮亲自医治,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把沈孟音腹部的伤口处理好。
太师和太师夫人待在床边,陪沈孟音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夜深,想着她该休息了,这才离开。
宁珞兮一直守在一旁,看着太师夫妇举手投足间透露的礼貌和温文尔雅,她不由得对沈孟音多了几分信任。
从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心眼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珞兮。”
眼下屋内只剩下沈孟音和宁珞兮两人。
听见沈孟音喊她,宁珞兮回过神。
“我在。”
“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沈孟音微微一笑,神情略显抱歉。
“有什么话明日说也不迟,当务之急是照顾好身体。”宁珞兮轻声道。
她是大夫,最清楚沈孟音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从匕首刺进身体开始,直至她打了麻醉,沈孟音都在承受生不如死一般的痛苦。
“这些事情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沈孟音态度坚决。
宁珞兮不忍心拒绝,便只好答应,任由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今天上午在我府里时,盛宴欢就想过加害于你。她知道太师府是我家,有我帮忙操持她能事半功倍,便让我帮她。我不肯,她就自己动手,把你打晕,扔进湖里。我那个时候在大厅,许久不曾看到你身影,就猜想你出了事情,赶到后院时,正好看到她拖公主下水。”
“我阻止她,她就拿我父母威胁。侍郎府虽比不上太师府家境殷实,但她父亲乃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她说,要是我敢坏她好事,她就在太后面前吹耳边风,把我爹娘害死。”
沈孟音说着开始抽泣,俨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宁珞兮心软,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
“这件事情在我心里憋了一下午。你待我这般好,我怎能辜负了你。所以我才邀你晚上来醉霄楼,我把这些都告诉你。没想到盛宴欢早料到我会这样做,特意防了我一手,也跟了过来……”
“珞兮,对不起。”
沈孟音眼里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向宁珞兮。
“没关系,你没有答应帮她,最后还愿意把此事告诉我,就证明你是把我当朋友的。她拿你父母做威胁,要我我兴许也会选择妥协。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宁珞兮语气轻柔,耐心宽慰沈孟音。
她下午还怀疑过沈孟音和盛宴欢是一伙的,经由盛宴欢意图杀害沈孟音一事,宁珞兮选择相信沈孟音。
毕竟就算说出来的话可以造假,但盛宴欢用匕首刺杀沈孟音却是真的。
不仅当时那么多人看见,她也在场。
宁珞兮和沈孟音随之重归于好。
“小姐,王妃。”
芝兰进来,站在屏风处。
“王府的马车到了。”
“那我就先走了。”宁珞兮起身。
正好现在天色不早,该是让沈孟音好好休息下了。
“小姐,您没事了吧?伤口还疼吗?”
芝兰心疼。
“没什么事,放心吧。”沈孟音笑了笑。
疼断然是疼的,但有宁珞兮这个能治世间所有疑难杂症的神医在,至少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因此丢掉性命。
“沈小姐好兴致。”
忽然,一道清润声音响起。
沈孟音眉头微皱。
下一刻,龙延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