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满城风雨有些夸张,不过张家诺大的府邸内却是阴云密布。
不少人都无所事事的聚在一起,低声诉说着什么。
也有下人背着行囊低头离去。
黑衣人避开人群,脚踩屋檐,不发出一丝声音径直冲到了最中央的小屋之上。
屋内一妇人哭哭啼啼,手中的帕子一挤都是水。
在妇人身边的是一个女子,此刻虽然也伤心,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些庆幸,似乎是劫后余生一般。
正坐上坐着一个黑脸汉子,正是张家家主张宏义。
此刻络腮胡子都快朝上飞了,一怒拍着桌子道:“哭什么哭?一点福分都让你给哭完了!”
一说到这里妇人哭的更伤心了,指着张宏义的鼻子道:“张宏义你还是不是人!”
“老娘跟了你十几年了,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
“含辛茹苦的养大你的孩子。”
“你个王八蛋还把我,还把我打晕送到那个骚浪子的屋内!你...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哪有这样把自己老婆往外送的?你还要送自己女儿!张宏义你不是人。”
“啪!”张宏义一把直接将茶杯丢在地上,怒道:“有脸说我?那戚风华活着的时候你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每天还搔首弄姿,自己想要干什么自己不清楚?”
“你怕不是想让我进去推屁股吧?”张宏义怒气冲冲道:“滚一边去,眼下戚风华死了你开始装可怜了?”
“呜呜呜,张宏义...你...你不是个男人。”
张宏义反手一巴掌直接拍上去道:“老子做这一切为了什么?一时的忍辱负重又能如何?别说你们了,他戚风华要是能让我张家强大,要我我也能舍得下身!滚!”
赶走哭哭啼啼的母女两,张宏义反手一压,气劲直接将门窗关上,抬头道:“出来吧。”
说着适才的黑衣人从屋顶直接飞了下来,直接半蹲道:“家主,戚风华师门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们怎么说?”张宏义抬头道:“你可有说是何家的人暗杀的?”
“说了,一五一十的说的很清楚。”黑衣人继续道:“他们说报仇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如果....”
“如果什么?”张宏义皱眉问道。
“他们说如果想要借他们之手做事的话....听闻张府女眷甚多?”
“他妈的!”张宏义怒道:“一丘之貉,废物师门怪不得!”
可是生气归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走上了这条道,没有回头路!
挥手赶走了黑衣人,张宏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半响之后大手一挥,写下一份书信,吩咐黑衣人送到刘宽厚手中。
.......
而同一时间内,刘家之中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安静。
刘家内部此刻也在开会,一众忠心耿耿的长老也愁云满面,刘宽厚则是满脸纠结,举棋不定。
一旁的一个长老开口道:“眼下张家实力大涨,我们....长老走了十之有八,我们还要与何家为敌吗?”
“是啊,我们陷得不深,最多是给张家提供了药材,大不了赔礼道歉日子还能过。”
“何家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想必会给我们一条生路。”
“张家不可信,早说那天一宗的太上长老乃是气境高手,欲要铲平何家可是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确实是不动身。”
刘宽厚点了点头,却没有表态。
刘家陷得不深,只是要退吗?
还有那天一宗的长老,自己还是略知二三的,其中隐情定然是不能与这些人说的。
可是何家借着这波机会已经腾飞为东山城第一家族,若是服软,临阵倒戈。
刘家也只能苟活与何家的阴影之下,只是就算是搬倒了何家,那张家会和自己平起平坐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刘宽厚也不例外。
手指轻点之际,门口的人将一份信件送了过来。
正是那张家家主的信,拆开信之后,刘宽厚眸中闪着亮光,而后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诸位我意已决!”
“何家作威作福驰骋东山城多年,其子何青纨绔至极,乃是东山城一害!”
“为还东山城一个清白,我将决心搬到何家。”
说完之后,刘宽厚也草草的就让几位长老离开了。
至于信上说了什么,无人可知。
待到没人的时候,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刘宽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手轻描淡写的拿起书信方然的放在蜡烛上点燃,一边淡淡的开口道:“内容可信?”
“可信!”黑衣人点了点头道:“七日内何家必灭!”
“好!”刘宽厚点了点头,嘴角笑道:“那就依计行事!”
这还不算完,等到黑衣人离开之后,一道穿着红色袍子的神秘人再度现身。
就像是开会一样,一个接一个开不完的会。
红袍神秘人仔细看他的模样,竟然是阎罗组织的人。
此刻粲然一笑,肩膀抖了抖道:“如何?”
“不如何。”刘宽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