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一劫?!”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两个人在湖心亭对弈,闲聊之时,无意扯到了白逸情劫的事情,扁源得知后十分惊讶。
“嗯。”白逸面不改色,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嗯什么嗯?!你这个人啊,还真是天生不染世俗,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这有何惊讶的?”白逸不解。
“身为不入世俗的高僧,却被算出有一劫难,还是情劫,这要其他人知晓,可不是要耻笑你,和尚竟然有情劫,你的清白可就一落千丈了啊!”
扁源苦口婆心,换来的却是白逸轻描淡写的一笑:“不过是一情劫罢了,贫僧一心问佛,何谈情劫,再者,让他人知晓便是知晓,与他们何干?与我何干?”
轻描淡写的一笑,轻描淡写的狂傲,当年不过十五岁的年少轻狂,造就了五年后的绝僧白逸。
“如今,那个身怀秘宝的绝色姑娘便是你的情劫是吧。”
扁源肯定的话语传进白逸的耳朵,白逸不语。
“你不是说,你一心向佛,何谈情劫吗?!”
白逸沉默了许久后轻叹一口气,他转过头看向扁源,轻声道:“我本以为,只要我一心向佛,不问世事,就能躲过这情劫,可当情劫来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也不过是一介俗人。”
和尚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红色袈裟,身为高僧,他却对佛不敬,不忠,不诚,这是大不违的事情。
可是他却偏偏,舍不得断了这情缘。
“白逸啊白逸,你真不愧是得道高僧,就连你这情缘都非同小可!你可知她是谁?你可知道江湖传闻她身上有什么?你可知她来自何处?”扁源语重心长,白逸仰头看着天空。
他忽然想起那日余晖下,姑娘一身白衣,绝色的容颜笑面如花,那对他的乖巧,比百灵鸟还好听的声音,不问世事一心看花却不知道京城的花何时最好看,那不过是一个爱看花的普通姑娘,却又恰好是他的情缘罢了。
“她不过是,一个爱看花的姑娘罢了。”想着,白逸也说了出来。
“什么爱看花的姑娘啊!你当真不知道,她是五十年前大闹江湖后偷走咕噜那氏秘宝的邪教妖女许可可的徒弟!!”扁源恨铁不成钢的把南柯的身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到后的白逸心里不震惊是假的。
五十年前的许可可那叫一个坏事做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做过最骇人听闻的事情就是偷一岁的孩童然后切掉四肢再丢回那家门口,清晨那户人家发现的时候,孩童浑身是血已经没了声息,样子极惨,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江湖上的人断然不能容忍,可偏偏这许可可跑的极快,被围剿数月还能脱逃没了踪影,然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江湖传闻她坏事做尽,天理难容,于是上天就把她收到了阎王爷那里去了。
“……她…怎会是许可可之徒?”对于这种说辞,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白逸是断然不敢相信的。
那样一个爱花的姑娘,怎会是妖女的徒弟?!
“我又怎会拿一个假消息骗你?这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扁源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白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不管你如何看她,哪怕她不是,你的身份也没有结果,况且,她的身份是这般。”
说完扁源便转身离开了,留白逸一个人,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听完扁源的话,白逸夜夜静不下心,他满脑子都是扁源的话。
南柯是许可可的徒弟!那个坏事做尽的许可可!那个吃人血肉的许可可!
可她不过是一个爱看花的姑娘啊……
白逸的心乱糟糟,乱的佛经都念不下去,他日日坐在湖心亭,不下棋,不喝茶,只是盯着湖面的柳旭出神,这样的日子就连扁源都看不下去,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扁源外出回来突然给白逸带回来一个消息:“你一直找的那个爱看花的姑娘……来扬州了。”
白逸闻言瞬间起身转身看着扁源。
南柯……终于来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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