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眯,密宗一派倒是打得好算盘。若非那囊氏与永安公主提前联手,怕是真就这般双方相斗,叫密宗一派得了渔翁之利。
不过,这永安公主今日一看,果然也是心思敏捷之辈。
桑扬看向萧令姜,诚恳问道:“依公主看,我们眼下该当如何?”
萧令姜唇角微挑,桌边灯火倒映在她眼眸之中,微光幽深:“密宗一派既如此盘算,那便不妨暂且如了他的意,将事情闹开了去……”
桑扬侧耳听她一一道来,闻罢不由抚掌赞道:“公主此计妙哉!”
待桑扬趁着夜色离开后,在一旁伺候的琼枝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囊氏便这么全然信了公主?”
萧令姜轻轻一笑:“自然不会。”
他们这等身居高位、整日在权势中相斗之人,又怎会轻信旁人?尤其,她萧令姜还是个异国来的公主。
世上从无永恒的盟友,眼下合作也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她因着旧事、国别,与贡吉还有木赤赞普有难以化去的芥蒂,如今矛头所指又皆为密宗一派,那囊氏自然乐见其成。
便是明知她欲要借机浑水摸鱼又如何?
那囊氏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苯教贵族从古时便扎根于这片高原之地,而西蕃国君则是后来才统一了各部,这两者,就好比在有限之地竟生的两株草木,注定了此消彼长、此弱彼强。
于被打压得几要抬不起头的苯教贵族而言,王之权势、国之扩张,可远远比不得他们自身大权在握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