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笑了笑:“长久的保证又能如何?世间多少痴男怨女曾立下相守一生、此心不改的诺言,可最后不也成了相看相厌、异梦同床?”
“阿姮,我不需你与我任何保证。”
“你我二人,只要此心皆同,便无惧风浪、时光,至于旁的,不重要。”
贺令姜不由挑眉,笑道:“当真不要?你就不怕我始乱终弃了?”
他目光深深地望向贺令姜:“你会吗?”
依着她的性子,二十四载不过才在他这处动心了几次。比起担心旁的人,他更怕她失了兴趣,学着佛家那般了。
“这确实不像是我能做的事。”贺令姜不禁笑道,与她来说,动心一人,已是难得,至于旁的,她此生怕是懒得再动。
而后,她收了笑认真道,“阿裴,你我如今心意相同,自然一心忠于一意。可若有一日,你心仪她人亦或要谈及婚姻之事,只管与我说,届时,我放你离开,彼此各自相安亦不相负。”
“好。”裴攸浅笑着点头,心中却悄声道,阿姮,不会有别人的呀。
阿姮洒脱自在,可他裴攸,却是自小便早就认准了她,也只有她,纵然她如今并不在意,可他怎会心中又怎会容得下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