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险些落水,她那是想推我入水,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倒弄得自己要落入水中了。”
裴攸眉心不禁轻皱:“她是因为卢家之事,对你心怀怨恨?”
“不外乎如是。”贺令姜垂眸瞧着杯面微晃的涟漪,缓缓道,“阿爷如今也在查卢家的事,她这么一推,倒是要做实了卢家尤其是她阿爷卢少府监,与那神宫私售铁器桉脱不了干系了。”
裴攸眸中微深:“即便她没什么头脑,可出门做客时家中大人也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可妄动,为卢氏无故招惹了祸端。”
“是呀。”贺令姜叹息,“可你瞧,她偏偏就是在席间没忍住,非得要推我一把。无论最终有没有成事,我若无意瞒下,卢家同贺家总归要闹起来。她阿爷处境不是更艰难了?”
“是有人故意挑唆她?”裴攸问。
贺令姜点点头:“说是她家中族兄,行六的那个。”
裴攸眼中不由露出几分玩味:“那可真是奇怪了。既是家中族兄,便同是卢氏族人,又缘何非得挑唆她惹出事端来?”
“莫非是瞧这卢少府监倒霉得不够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