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舆图的绘制倒不算难事,她也可勉励而为。
她点点头,将铜符重新收入袖中:“阿爷打算何时派人去核实?”
“自然是愈快愈好,令姜可是有什么想法?”
贺令姜抬眸,神情认真地看向贺相山:“阿爷若是放心,此事交由我来探查核实可好?”
贺相山眉头一挑,明了她的未尽之意:“你是想亲自去?”
“是。”贺令姜答得果决,“女儿早就听说这南诏的银生,很是向往。如今既有机会,便想着也去上一趟,长长见识。”
贺相山拧眉:“这一趟可不轻松,途中或有危险,你还是莫要去了吧。”
贺令姜轻轻一笑:“阿爷可是忘了,四叔曾教了女儿剑术,如今比起他来,我也是不差什么了。”
“先前同一个老道学的画符,女儿也一直在练呢,近来,玄微道长也指点我不少,可以说是突飞猛进。阿爷放心好了,女儿有自保之力。”
是了,他缠绵病榻多年,倒忘了,这个女儿已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许多,再不是那个娇弱的孩童了。
无论是玄阳的事,还是这私采一案,她都处理得极好,便是他也自愧不如。
这孩子,总归是不同的。
贺令姜含笑望着他,似能确定贺相山必然会答应她的提议。
自从贺七娘子的身上醒来,她便发觉了,贺相山待她极好,却甚少约束,更不会用大家闺秀的那套来约束她。
甚至在她提出要做事时,他虽则担心,但也往往会答应,多少存了些让她多历练的心思。
现下这事,她亦有把握。
果然,贺相山凝眉数息,还是回了一个字:“好!”
(卷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