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安于乡野,五年,十年尚可,但二十年呢,三十年呢?
这么多年,他们贺氏一直安稳低调,圣人的疑虑可会就此消散些许?
一走出院落,贺诗人便不由戳了戳贺令姜:“你可真敢说,看把兄长气成什么样了?”
贺令姜道:“这是贺氏的暗疮,不下狠心便剜不去。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让父亲放弃压制贺氏子弟入仕的做法。”
她侧身,示意阿满几个退后几步,隔出说话的空间来,方继续道:“贺氏惹了圣人疑心,为保安稳便主动退出朝堂。这么做没错,可长久下去,对贺氏一族的发展来说并非好事。”
“一味的退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说实话,贺宪成的做法她虽不认同,但也能理解。他的这桩事,对贺氏长房而言是个悲剧,对他自己而言,亦是悲剧。”
贺令姜当初杀他,并非认可且维护贺相山的做法。只是因为,他手上沾了无辜之人的性命,且贺七娘子是因他而死,她既借了贺七娘子的身躯,自然也得为她讨个公道。
“我不认同父亲的做法,如今既有机会劝他,自然一道说给他听。至于他到底怎么做,就看他自己的思量了,我也不会再干涉。”
贺令姜毕竟不是贺七娘子本人,能为贺府安危、贺氏发展思量到这种地步,已是仁至义尽。
贺诗人心知肚明,凭着她的本事,到哪里都能混得很好,实在没必要硬绑在贺府这条暗中危机四伏的大船上。
可如今,她却帮着兄长,撑起了整个贺府。
贺诗人心中动容,俯身深深一礼:“令姜,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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