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去活,走上歧途已是必然。”
“二婶母有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对,身为贺氏子弟,既享了这膏梁锦绣,也便该有承担苦果的勇气。同理也是,既然选择要顶着这贺氏百年门楣的声誉,也该受着它的束缚。”
“逝者已逝,前事种种皆已过去,阿爷着实不必困囿于此。”
贺相山心下动容,面上薄寒却还是未曾消散:“令姜费了这般多的口舌,到底想要说什么?”
自家女儿近来行事颇有章法,就冲她方才抛出来的入仕的说法,他可不觉得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宽慰他一番的。
贺令姜盯着贺相山,眼中毫无怯意:“阿爷以为,贺氏可会只出二叔父这一个例子?”
偌大贺氏,无数子弟,从此后皆困于临川,享百年世族的声誉,却不得居庙堂高处一展宏图。
如若族中无可造之材便罢,可贺氏一族自前朝来便诗书传家,当真所有子弟都一心闷头读书,不往那朝堂上扑?
有了一个贺宪成,为何又不会又第二个、第三个?
自古以来,世家大族只有培养子弟一心向上的,若是有可造之材,更是倾全族之力,为其在朝堂上铺路,何曾有那想要出头的却得往下按的道理?
届时,无需外人来攻,贺氏只怕就由内散了。
贺相山身为贺氏家主,可会不懂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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