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假设一下,小红跳了x下,小绿跳了y下,小华跳了z下,那你再将这三个人跳的数量进行一个汇总,便能得到答案!”
沈黎鄙夷的看向闹事学子:“实不相瞒,这是我手下学生,小学三年级的考题,小学三年级,连童生都不算,你一个举人老爷连这个都不会,还叫嚣着朝廷在整你,请问你配吗?”
闹事学子一阵沉默。
他继续道:“你刚刚的言论以及你的行为,已经与谋反罪相同了,带下去,明日午时,处斩!”
“什么?”
那学子顿时慌了:“不对,我什么时候谋反了?你这考官,居然公报私仇,我要报上朝廷,我要敲登闻鼓,我要请陛下圣断!!!”
“你还不配让陛下圣断,对了,咱们往日也无仇,更谈不上公报私仇,至于谋反,你一个举人,要考的法律常识居然都不知道,真是学艺不精啊。”
沈黎一脸鄙视的看向他,然后看向周围蠢蠢欲动的学子们:“祸乱考场者,与动摇江山社稷有何区别?形同谋反,当斩!”
“混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祸乱考场了!我只是对考题有疑问,有疑问也不能说?”
“那你刚刚大声喧哗的内容是什么?要不要锦衣卫这帮人帮你重述一遍?”
他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拉下去,打入死牢。”
“别!我求你了,我知道错了!”
那举人老爷刚刚不可一世的态度瞬间烟消云散,顿时鼻涕一把泪一把:“主考大人,学生一时口不择言,求主考大人放过学生,学生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主考大人的恩情。”
“现在知道后悔了?”
沈黎冷哼一声,这些人,一个个不见棺材不掉泪,放了他们,怕是过两天看到其他试卷,又要闹起来了。
不过考场喧哗此事,可大可小,不给机会又显得朝廷太过冷酷无情。
他现在代表的,是朝廷的意志,要是直接将此人拉下去,朝廷在学子们面前的形象大打折扣。
那年轻举人忙不迭的点头,眼中却露出一丝狡黠。
“行了,放你一马,回去考试吧,至于这一题,是送给你们的。”
他背着手道:“实不相瞒,这考题,是我出的。”
那帮举人老爷们纷纷好奇的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毕竟人家当着自己的面解出那道题。
他出的这些题,并不是很难,很多都是小学试题,但对于这些被八股文禁锢思想多年的举人老爷们,简直难如登天。
即便许多人都拿到一道题的答案后,过程也听的云里雾里,一个个如坐针毡,抓耳挠腮。
春寒料峭,许多人却觉得燥热难忍。
两天下来,学子们都觉得自己瘦了好多。
等八股文试卷下来,他们又是一阵骚乱。
试题很简单,圣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让你清理一间布满灰尘的屋子,你该怎么清理。
学子们顿时头皮发麻,谁都明白出题者这是想以扫一屋来引出治理天下的方案,可这范围太大了,怎么写?
三天三夜都写不完!
有的学子当场气的掐自己人中。
这出题也太他娘的不专业了,你哪怕说治理国家的一个点,都可以,你这么大的范围,谁能写的出来?
考场中,那些被秦府收买的学子们顿时觉得时机到了,纷纷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在过道上破口大骂。
“混账,这是谁出的题?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吗?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不考了!”
“对,还不如回家种田!”
“各位同学们,朝廷这明显是在刁难我们,我们可听说了第一次春闱的试题,难度可没有这么高啊!”
“对!朝廷这是没打算录取我们!”
……
渐渐的,考场走道上聚集的学子们越来越多。
几个锦衣卫巡逻,眼看压不住事态发展,连忙去叫人。
沈黎正在后堂查看收上来的数学试卷,一听又发生了哗变,顿时火冒三丈。
沈寒从其他地方也匆匆赶来,见到那个领头哗变的学子,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沙包大的拳头一拳轰在那学子脸上,顿时几颗牙齿飞溅出来,滚落在地上。
“考场哗变者,以谋反论处!”
他冷冷的看向那个学子:“带下去!”
那学子恨恨的抹掉嘴角的血迹,大骂道:“尔等居然敢打杀学生!同学们,我等都是读圣贤书的,岂能被这帮匹夫粗汉殴打?耻辱啊,大大的耻辱啊!”
“放开我,我要以头撞柱,我要血染考场,我要让我不屈的灵魂,唤醒每个考生!”
“你们出这种题,就是纯粹刁难人,这是不想给我们学子们活路啊!”
……
沈寒摆摆手,戏谑的看向他:“你今天你撞,你撞死了,我还就不追究你的谋反责任了!”
那学子被送开口,愤愤的整理一下衣袖,然后轻哼一声……反手给了沈寒一个大嘴巴子。
“打人啦,打人啦,锦衣卫无缘无故的打人啦!”
沈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