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非非见实在挣脱不开冷翊,索性也不挣扎了,坐在他的怀里打了好几个哭嗝才勉强止住哭意。
双手紧紧的抓着冷翊的衣衫,她仰着一张小脸,杏眸中满是水汽,呜咽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她一直都很清楚小羽的身边始终危机四伏,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取他性命。
毕竟,就连他的母亲都对他存着那种恶毒的心思……
亲眼看着小羽在她面前晕倒的那一刻,她脑海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然而紧接着,联想到之前的蛊毒和追杀,她又控制不住的想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万一是有人趁着太后寿宴对她的小羽下了毒怎么办?
万一是很严重的毒,严重到解不开的话怎么办?
若是小羽真的出了什么不测,她又该怎么办?
她无法想象失去小羽的后果……
冷翊心口泛着疼意,低头动作温柔的吻着温非非的眼角,手臂紧紧的抱着她。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担心了,别哭了非非,我心疼。”
温非非没有再去推他,任由他吻。
但她小脸上的神色依然不怎么好看,气呼呼的瞪着他,说道:“别以为哄我两句这件事就算完了,你必须全都给我解释清楚。”
冷翊立刻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解释,只要你别哭,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非非吸了吸通红的鼻尖,忍着喉间的哽咽。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翊用指腹轻蹭着她的眼尾,丝毫不敢再有任何隐瞒,立刻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
“墨刑前段时间不是被放出来了吗?我们都知道之前我身上的蛊毒就是他下的,可却始终没有证据,所以我就想着,打算用一招引蛇出洞,想办法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想必你应该也还记得,之前南霜曾说过,这世间能解我身上蛊毒的,只有她和东陵皇室,墨刑不一定知道南霜是谁,如今见我回宫,他定然会第一时间猜想我是不是去东陵皇室将身上的蛊毒解开了。”
“果不其然,趁着墨刑没有被放出来的时候,我派人关注着他那边的动向,发现他确实派人去了东陵皇室。”
“毕竟我身上的蛊毒并非是在东陵皇室解开的,这点墨刑自然可以调查到,以我对墨刑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怀疑我身上的蛊毒根本就没有解开,所以我就让萧北和安焰交代了一番。”
“我们演了一出戏码,故意让墨刑以为我身上的蛊毒是真的没有解开,而是因为安焰研究出了某种可以暂时压制我体内蛊毒的药物……”
冷翊从头到尾,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生怕再让温非非生气。
温非非安静的听着,启唇问道:“所以说,你今天之所以昏倒,是做给墨刑看的?”
冷翊颔首,“嗯,我故意让安焰放出消息,说他研究出的那种能压制蛊毒的药物与圣品雪莲相克,只要吃了那个东西,我就会再次毒发。”
听到这里,温非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去太后的寿宴之前,冷翊就告诉他寿宴上会有好东西。
想必,今晚他亲手喂她的那碗汤,应该就是用圣品雪莲做的吧?
温非非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冷翊耐着性子和她解释。
“我没想太多,更没想吓你,在去沈府之前,我问安焰要了能让我看着身体不适的药,但却没想到那药居然会让我晕倒。”
话落,他低头在温非非的唇角亲了一口,再次跟她保证。
“非非,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我都提前告诉你好不好?”
听完冷翊的解释之后,温非非心里的那股气也已经散了个差不多了。
她摇了摇头,“那倒也不必,你是皇上,平日里琐事那么多,哪里能事事都提前告诉我?”
其实温非非也都明白,冷翊的身份注定了会有不平凡的一生,身边也总是会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危机。
他是一个成大事的人,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都要提前跟她报备。
可只要一想到今天他晕倒的场面……
温非非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了冷翊的腰,将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之上。
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接着说道:“我只是希望,下次再有这种关乎你身体的事情,你能提前跟我通个气,别再让我像今日这么被动。”
冷翊知道温非非是太担心他了。
心中微暖,他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点头应道:“好。”
这次是他大意了,居然让非非哭的这么伤心。
温非非在他的怀里仰起小脸,询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将计就计。”冷翊低头在她的樱唇上吻了吻,唇角轻勾,“往后几天我都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温非非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你要罢朝?”
冷翊颔首。
“嗯,墨刑不是想看我蛊毒发作吗?那我就发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