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鱼,你说谁骗钱呢?谁骗钱了?!我警告你,就算你是非非的姑父,也做不了她的主,识趣的话就赶紧给我让开,否则你信不信我跟你没完?”
不管是谁,只要是阻碍她要钱,她非跟他拼命不可。
温非非沉默着站在陈二鱼的身后,仰头看着他宽厚的后背,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暖暖的。
她从小便是个孤儿,从未有过家人。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面长大,后来又凭借自己的努力边打工边上学,最后才终于考上了一所理想中的名牌大学。
于她而言,亲人这个词一向很是陌生,父母更是她从未奢望过的存在。
其实,她以前也并未对自己的遭遇感到过可怜或是不公,毕竟,这世界上比她可怜的人比比皆是,人要学会知足常乐才能变得越来越好。
她也从没有渴望过自己以后会不会有家人的陪伴,甚至她还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如今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陈二鱼,她忽然莫名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难道,这就是有家人,有长辈护着的感觉吗?
陈二鱼并不知道温非非此时的想法,他只是态度强硬的挡在她的面前,想着绝对不能让刘芳把她给欺负了去。
刘芳这个人惯会无理取闹,平时干的毫无底线的事多了去了,欺负一个小辈什么的,绝对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她一般见识,但现在小羽和温非非两人都住在他家,他身为长辈,不论如何都会不惜任何代价的将他们护好的。
虽然陈二鱼一心想护着温非非,但刘芳毕竟比他更加肆无忌惮,而且她是女人,他又不能对她动手。
因此,刘芳挺着胸脯朝着他一步步逼近的时候,他只能一点点的往后退。
就在他想要退回院子里强行将院门关上的时候,温非非忽然迈步主动从他的身后站了出来,清脆悦耳的嗓音响彻在此处所有人的耳中。
“谁说姑父做不了我和小羽的主了?”
随着温非非的动作,陈二鱼和刘芳两个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陈二鱼眉头一皱,连忙跟她说道:“小羽媳妇,你出来做什么?你快退回去……”
温非非看着他脸上对她和冷翊的担忧,扬唇对着他笑了笑,出言打断了他的话,安抚道:“姑父,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这件事我真的可以自己处理的。”
说着,温非非忽然主动抬脚站在了刘芳的面前,杏眸微眯,启唇说道:“其实,看在我姑姑和姑父的面子上,你想要让我们拿一些钱出来供你儿子上学堂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见温非非语气顿下,刘芳立刻急急的问了一句。
“只不过什么?”
温非非挑了挑眉,看着刘芳的目光里染上了一丝凉意。
“只不过,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家和我姑父家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分家了吧?”
说实在的,这个刘芳也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
当年仅仅为了省家里一人的口粮,就将陈二鱼净身打发出了户,连一分钱,一块地皮都没有分给他。
现在陈二鱼住的房子还是他自己花钱买的地皮建起来的。
如今见陈二鱼身上有油可捞了,她又死皮赖脸的黏上来,打着亲人的口号来占便宜。
她怎么就想的这么美呢?
刘芳不知道温非非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件事,她犹豫了一下,回道:“是分家了不错,可是……”
温非非并没有耐心听她在这里掰扯,她伸手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
“我虽只是一位妇道人家,但基本的律法还是懂一些的,已经分了家的人,如果上面没有长辈需要赡养的话,就已经算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家庭了,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再无其他的任何关系。”
温非非说着,俯身靠近了刘芳一些,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声线微冷的接着道:“也就是说,虽然你们都姓陈,但也仅此而已。”
“就算你的儿子如今上学堂需要钱,我姑父家也没有任何义务给你们出,既然我姑父都没有义务替你们出钱了,那我和小羽两个只是我姑姑的娘家人而已,就更加没有义务给你们出钱了。”
温非非说完,唇角含笑的对着刘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所以,伯母你还是请回吧。”
刘芳见温非非似乎是一点钱都不想给她了,顿时不依了。
她双脚像是黏在了地上似的,一点打算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撸着袖子扯着嗓子跟温非非讲理。
“就算在律法上他陈二鱼家跟我们家就只剩下了血缘关系了,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怎么能只谈律法不讲人情呢?小宝可是他陈二鱼的亲侄子,他要是对他不闻不问,也不怕他九泉之下的爹怪罪他?”
“而且你们住在陈二鱼家里,替他出点钱给我们家小宝不是应该的事情吗?再说了,你们又不差那点钱,至于这么抠吗?”
她说着,还转头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那些村民们,扬声冲着众人问了问。
“大家伙,咱们不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