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孙老二曾得到过一本奇书,书上讲的都是命理之事,孙老二也正是从这本书上学到了给人算命的本事。不过书上有一页讲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说是天地间有一种奇人,他们注定会成为这天地间最顶级的强者。
而这种人的命是看不得的,因为你根本没那个资格。你敢窥测他们的未来,轻则双目失明,口不能言,成为一个废物;重则被雷劫打得魂飞魄散。
只是那时的孙老二年轻气盛,不太相信这个。后来他也想和别人一样到山里找神仙拜师,但找了几年都没找到,他只好开始给别人算命。但书的第一页就有一句话,上面说让得到书的人以后给人算命必须说实话,不然就会有报应。
开始孙老二没听,别人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结果还真的发生了怪事,那就是他算命得到的银子,无论他藏得多好,最后都会不翼而飞。孙老二没办法,只能照着书上的话去做。后来他的银子果然没有再丢失,不过因为他实话实说的关系,容易得罪人,他这些年也过得不怎么样。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本书上说的都是真的。他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只要他不死,那他将来一定是这天地间的顶级强者。
阿牛不知道那个老道怎么突然就倒下了,那雷只有老道能看见,所以阿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孙老二坐在桌上,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阿牛把茶碗递到他手上。孙老二把食指伸进茶碗里浸了一下,然后在桌上写下几个大字:我叫孙老二,住在松月观。
写完孙老二就要离开,阿牛赶紧把伙计拿来的馒头用布包好,然后放到孙老二手上。孙老二感激的点点头,然后摸着走出了客栈。阿牛有些奇怪,孙老二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像是瞎了一样?
这时客栈的伙计过来收盘子,阿牛只好也走出了客栈。客栈里的饭菜是好吃,但就是绍了一点。阿牛出门后看了看孙老二的背影,然后来到马厩里。那三匹玄马全身乌黑,体型也要比普通的马大很多。
玄马吃的草料自然是最好的,陈运阳正在喂马。这个人整天想要揍他,阿牛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他进车厢里,开始默念天武诀调息身体。
武修必须整日练武,半天也松懈不得,对武修而言光打坐是没用的。不过附近人很多,客栈里也不知住着多少高手,阿牛不敢在客栈旁练武,怕被人发现。
被人笑话他的拳法差是小事,如果老张教给他的拳法暴露就麻烦了。毕竟老张这样一个高手隐姓埋名躲在葫芦镇里,他肯定不想让人发现。去远一点的地方又不行,朱宝儿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符咒,离她太远就会触发符箓,她可不相信朱宝儿会和他开玩笑。
朱宝儿为什么还不教训他,阿牛自然知道,一是他们现在要赶路时间较为紧迫;二是朱宝儿想在她那个欧阳前辈面前装乖乖女。阿牛笑了笑,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只要朱宝儿不借助那几个高手的手杀他,到时候他就会想办法从朱宝儿手里逃出去。
不过他现在仍旧需要装孙子,据老张所说的,陈运阳现在应该是四境武修,他虽然打不过,但只要想办法去掉他体内的符箓,他就有五成把握从陈运阳手里逃掉。阿牛打坐了一会,发现没什么用,他根本感知不到符箓在什么地方。他便在车厢里躺下,准备睡觉。
车厢里倒是很宽敞,不过就是晚上有点冷。阿牛躺在车厢里,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老张教给他的那些拳法。阿牛知道,他现在除了这些拳法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所以阿牛很珍惜老张教给他的拳法。
在外面无法练拳,他便在脑海中一遍遍的练习。
到了晚上,陈运阳也来到车厢,阿牛赶紧起身。陈运阳看了阿牛一眼,冷声道:“你小子可以啊,两个月前我到洪泰武馆时,你还是一个普通人,但两个月后,你就成为了一个武修。”阿牛缩到一旁,和陈运阳保持着距离,他回答道:“怎么?就只有你能成为武修,我不能?”
陈运阳冷笑一声,对阿牛说道:“收起你那点花花心思,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阿牛本来想讽刺他一个四境武修却为一个富商卖命,但话到嘴边又被他憋了回去,他觉得他如果敢说出这句话,陈运阳真的会出手打他。
阿牛开始睡觉,陈运阳则在旁边闭目养神。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再次出发。阿牛往回看了看,他还是不知道孙老二为什么要把他的名字和住址告诉他。
他们走的是官道,玄马的速度也很快,加上石安国也没多大,四天后他们就来到了石安国边境。将要和朱宝儿同行的那人已经到了。
那人看着和阿牛差不多大,这也正常,除了那种资质逆天的人外,开始修行时的年纪越小越好。那人姓宋,是京城人士,当时他和朱宝儿约好两个月后在边境碰面,然后一起去仙云国。跟着那人的有三人,一个全身都是肌肉的大汉,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还有一个老宦官。
看到朱宝儿身边还跟着两个婢女和一个像杂役的人,那年轻人没说什么,倒是那老宦官有些皱眉。阿牛他们中修为最高的那个年轻人上前,对那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抱拳道:“李兄,又见面了。”那人也对他抱了抱拳,不过没说话。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