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轻笑出声, 眼底的兴味一闪而过。
沈陆扬闪避地望进他眼底,试图看清男人深藏绅士优雅下的情绪。
他抬手,拇指抚过沈陆扬被风吹『乱』的头发, 沈陆扬恍然有种他做过几百上千次这个动作的错觉——仿佛被眼前的男人无比珍惜着。
一如此刻温柔的语, 纵容着他的胡闹:“很喜欢你的勇敢, 小朋友。”
小朋友?
前一句沈陆扬还洋洋得意被夸了,下一秒脸就垮了下去。
他拧起眉, 动作先于大脑的命令,一把抓住谢危邯的衣领, 前后调转, 压着人按车上。
他小臂顶谢危邯肩膀上, 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衣服,生的候眉头蹙着,狗狗眼的亲和被抹杀, 变成恶犬凶狠的威胁。
面『色』善的男生一身校服, 把西装革履的男人压一辆黑『色』的豪车上。
青涩和成熟,烦躁和镇静,急切和玩味, 强烈的反差让整幅画面看起来意外的涩意。
这个来取车的只谢危邯,一个中年男人从远处路过,无意中瞥见这幅场面,惊得小声喊:“的妈呀!现的学生——”
沈陆扬头也没回,低声骂人:“滚!”
“……”
男人又看了一眼,心里骂着伤风败俗, 灰溜溜地走了。
敢xx成年人,这种小流氓他惹起。
骂完人的小狼狗更凶了,拧眉瞪着谢危邯平静的脸, 距离被无限消弭,沈陆扬发现谢危邯比他高很多,就算压着人他也得仰视——明明用了全力,谢危邯现的姿势完全没有被压制的意味。
谢危邯如果想拒绝,他刚刚连衣领都揪到……
“叫谁小朋友呢!”
他低哼了声,嘴角得意地勾起来,直白地指出:“你都没反抗,你就是……看好。”
出于某种难以说明的原因,他没用“喜欢”这个词。
谢危邯垂眸,稠黑的瞳孔深邃神秘,鸦羽似的睫『毛』遮住半个瞳仁,但笑语。
沈陆扬被看得后颈发痒,心跳越来越快,施压者此刻像个被审判的,焦躁堪。
他肯定自己:“承认吧,你看好。”
谢危邯勾着唇角纠正:“是喜欢。”
沈陆扬手指蓦地用力,还是太嫩,一句知真假的话就被说得红了耳朵。
“知道,现……心跳很快,太对劲儿,得搞清楚。”他讲道地凑近,仰着头,鼻尖快要贴到谢危邯。
他语强势地要求:“你既然喜欢,就让去上班,听懂吗?”
谢危邯抬眸,眼底的沉静看得沈陆扬呼吸一滞,耳垂一痒,被微凉的指腹『揉』捏着。
“是和撒娇么,”谢危邯像逗弄一只炸『毛』的小狗,仿若甚意地评价:“确实爱。”
沈陆扬怔愣几秒,热意后知后觉地爬上脸颊,他嗤了声,笨拙地掩饰慌『乱』:“是又怎么?又占你便宜,只是想看着你,你害怕了?”
手指『色』厉内荏地收紧,这种情况下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讲道:“是流氓,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顿了顿,补充:“是男朋友,是同.『性』恋,只是——”喜欢你的脸和你身上的味道。
后面的话沈陆扬没说出口,太像流氓了。
两个人的腿互贴着,隔着夏天薄薄的布料,传达着充斥暧,昧的体温。
因为沈陆扬熟练的『操』作,谢危邯的膝盖很恰好地抵了他两腿之,他动作幅度稍大就能磕碰到……更是为那句“是同.『性』恋”抹上了一层似是而非的意味。
谢危邯绅士地拒绝,唇角的弧度都透着温柔体贴:“会和小朋友交朋友。”
再三被强调年纪小,正处于“19岁的身体29岁的心灵太早熟压力好大”叛逆阶段的沈陆扬听得心头火起,爽地说:“十九了,叔、叔!”
谢危邯的手指自然地落他后背,曲起的指尖顺着脊骨的凹陷,力道极轻,又难以忽视地下移。
细微的触穿过布料,后背炸开一片酥麻,沈陆扬瞬僵住,思维被夺走,全部集中那一条被抚过的肌肤上。
为了忍耐住喉咙里的干痒,呼吸被迫放缓,越压抑越明显。
勾走魂儿的指尖一路下移,颤栗停的青涩身体上游走,最后,意味深长地停尾椎上方,缓缓打着旋儿。
低沉慵懒的嗓音响起,经意划过耳畔:“小狗狗,想知道对叔叔是什么情么?”
你是狗!
沈陆扬努力忍住点头的冲动,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要躲开腰上若即若离的手指。
清澈的嗓音变得低哑,努力做出一副意的模,嗓音干涩地问:“你要告诉?”
拇指腰侧轻按,沈陆扬浑身绷紧的那一刻,毫无留恋地离开,俯身,凑近他怅然若失的脸。
“明天早上来咖啡馆,小朋友,给你工作。”
微烫的呼吸卷紧耳尖,留下温热湿润的痕迹,沈陆扬还来及受,已经如烟云消散。
他呆愣愣的,直到谢危邯的车驶离车库,如梦初醒。
一路回到出租房,洗脸吃泡面躺下……倚着枕头的候还是懵的。
深夜,半夜十二点半,一片漆黑的出租屋里传出一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