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对他这辈子做过很畅想, 比如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比如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比如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五花八,各式各样。
但是唯独没有会被“捉『奸』在床”这一条!
虽然这么比喻非常占谢危邯便宜,但他现在就是觉得他被捉『奸』在床了, 还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的。
毕竟人现在在他怀里, 还搂着他, 他为了防止伏允再摔倒,也扶住了。
两个人配合默契地演了一出浓情蜜。
让他话可说。
脑袋里想的飞快, 现实中电光火石,沈陆扬迅速扶正伏允, 飞速松开手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他一脸礼貌疏远, 严肃地看着:“伏允同志, 注安全!”
就差敬个礼了。
伏允:“……”
没忍住掩唇笑了声,目光感兴趣地在他和谢危邯之间看了一圈。
天的小狗狗,和牵着绳子的绅士。
又或者。
凶残虚伪的狼, 和笑着抱住它的傻人类。
沈陆扬顾不上变来变去的眼神, 求生欲让他大步往谢危邯那边走。
越想表现的正常就越是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心虚地问:“谢老师,你怎么出来了?”
话一出口, 沈陆扬就想给自己一嘴巴。
怎么的,人家还不出来了呢,耽误你和别人眉来眼去了不好思啊。
谢危邯脸上的表情没有么异样,唇角甚至带着抹温润的笑,嗓音也一如既往的低沉,看向伏允, 平静地问他:“朋友?”
沈陆扬老老实实往他边一站,脑袋里的“哎呀完蛋了完蛋了”,莫其妙地变成了“谢危邯怎么这个反应!”。
他点点头, 又摇摇头,很清白地表达立场:“我妈的朋友。”
一句话把伏允支高了一个辈分,姚诗很是佩服,靠在一边看着修罗场的好戏。
可惜戏里另一位超高颜值的主角不太配合,完美瑕的脸上全是平静温和,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一点不悦。
伏允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眼神落在男人的脸上,几分兴致:“伏允,怎么称呼?”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扫过的脸,优雅的像从画里走出的人,对的挑衅像在看一出聊的戏剧,素质极高地保持着绅士的礼仪,微微勾嘴唇:“谢危邯。”
姚诗继续看戏。
两个利场上见过不止一次的人在傻狗面前自我介绍,不戳,很不戳。
电光火石。
沈陆扬又解释了一句:“谢老师,我刚刚没找到服务生。”
言外之,他是误打误撞跑这边来的。
谢危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笑着提醒:“服务生不在这边。”
沈陆扬后悔不已,只想尽早脱离现在的尴尬场面,好好和他解释。
他凑过去:“那我们回去吧。”
谢危邯淡然同。
沈陆扬连别都不想了,落荒而逃。
伏允忽然开口:“最近宁总很忙,忙我问一下,下周茶庄的时间可以再议么?”
沈陆扬胡『乱』答应了,手推着谢危邯的肩膀,没敢力,只表达图:“走吧,谢老师,我都有点冷了。”
这话就很瞎了,走廊也热的喘不上气。
总算推着人回了包间,沈陆扬出了一后背汗。
冷汗。
你正勤勤恳恳地追着人,然后转就被人撞见抱着omega,换谁谁都冷。
冷,心冷。
现在看着温泉,别说泡了,他半点兴致都没有。
一屁股坐在谢危邯对面,话在嘴边咕噜了好几圈,才吞吞吐吐地说:“谢老师,刚才摔倒了,我扶了一下。”
沈陆扬绝望,或许每个渣男都是这么和对方解释的。
只是妹妹,我只是帮忙……
谢危邯看着他,目光平静,淡然一笑:“这样么。”
沈陆扬疯狂点头:“的的,我去那边找人,忽然推出来,是我妈的朋友,以我和寒暄了几句,但是根本不熟,然后姚老师突然出来,想躲,但是前面有个我,于是——”
他顿了顿,换了个相当委婉的词。
“我迫不得已,扶住了。”
一段话说的『乱』七八糟,但该表达的还是表达清楚了。
沈陆扬看见谢危邯思考了两秒,而后问他:“有受伤么?”
“没有。”
沈陆扬持续观察眼前人的表情。
不知是他太笨看不出,还是对方的没有一点介,他观察半天也没观察出预想中的情绪。
不大高兴。
虽然说来挺傻『逼』的。
但他确实不大高兴。
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有人和谢危邯抱在一,那他大概会礼貌地拉开对方,然后凶恶地宣布“我正在追他,他也同了,他没同你追他你就不许和我抢”。
事后至少要和谢危邯确认八百遍对方是不是只对他心跳加速,并深情告白一整天。
这还不算他吃醋状态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做事不经大脑的情况。
沈陆扬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为一个追求者,要有最基本的定位,他不矫情地要求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