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午后时分,前一秒在密林还是阳光斑驳,后一秒进到村子里,这天忽然的就暗了下来,雾气弥漫着,几乎不流动,即使偶尔刮来的冷风,也无法改变雾霭的浓淡以及固有的布局。这里就像是一幅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油画,杂乱无章的分布着5处房屋。塔罗就像走进画里的人,他用强大的感官系统也没能探查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步入神秘而诡异的村庄,首先映入塔罗眼帘的是一块戳在地里的木牌子,上面赫然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亡骨村,三个字。塔罗上前仔细端详一番,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字体,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果然是用鲜血写的。这里的五处房屋,除了一处,其他都很久无人居住,屋里屋外到处爬满了蜘蛛网。有人居住的这一家,今天好像主人也不在,塔罗到是没想那么多,不请自来,一点也不客气。
这是一间由木头制成的简陋房屋,悬架在离地面差不多1米的位置。这一米的高度就安排了7、8节台阶,台阶间距很小,这样可能更方便老人或者残障人士出入。塔罗推开门,“吱纽”一声,门是用竹子制成的,做工很粗糙,显然是后配的,与原来主屋的木质结构很不协调。屋里没几样东西,有一张快散架的小桌子,还有一张小木床,中间架着一个小火堆,当然现在是熄灭的。靠墙还摆放着一个木水桶,里面还残留着一桶底的清水,一把木勺子就随意扔在桌子上。火堆旁有一个小布袋子,塔罗见里面有那么十几颗鲜红的浆果。这可让塔罗眼前一亮,他想都没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浆果全部吃到肚子里,顺便舀上一些清水喝了下去。忽然困意来袭,他走到木床边,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的很沉,一丁点梦都没做,看来塔罗是累坏了。不知睡了多久,塔罗被一阵恶心的腥臭味熏醒了,这是哪里来的味道?塔罗睁开眼,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这才想翻身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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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塔罗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隐约感觉到一股胀气在体内快速运行,一直涌到了屁股,塔罗皱着眉头,等待着胀气排出,片刻,一股气体伴随着恶臭冲出自己的身体,不仅响亮、持续时间还特别长。知道的是塔罗放了一个屁,不知道的还以为远处的渡轮为了启航而鸣笛呢。正在这时,一阵深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屋子,塔罗定睛望去,一只没有血肉的脚迈了进来。
说来也奇怪,屋里的灯火也随之亮了起来,塔罗一惊,本能告诉他要立刻做出反应,至少先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现在的他做不到,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块肌肉或者骨骼能使得上劲。这时,屋子里走进来一个恐怖的老头,他除了脑袋,从脖子以下全是白骨。塔罗有些惊慌,心想:“难道是遇见怪物了?”
只见这个老头,仅有一层皮肉,包裹在嶙峋的头骨上,眼窝特别深,头皮上零零散散支棱着这么几十根头发,还都是白的。脸上因为没有肉的支撑,显得他的下颌骨与牙齿特别大,牙到是还挺齐的,也很白,看来牙口不错。
老头对陌生人的到来,见怪不怪,他颤颤巍巍的挪动着步伐,走到桌子旁,用骷髅手臂支撑在桌面上,缓缓地转过身,说道:“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塔罗一见,这个怪物到没什么恶意,便稍稍松了一口气:“这里有什么能吃的?”
老头:“我这里没有东西吃,要吃也是吃你自己的。”
塔罗警觉的打量老头的神情,试探着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就是把自己给吃了?”
老头无奈得叹了口气,扶着桌子勉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盆骨与木椅子接触时,发出“咯咯”的声音,听着都觉得疼,老头故作镇定,神秘兮兮的反问道:“那不然呢?”
塔罗倒吸一口凉气,世界上还有对自己那么狠的人?他努力的尝试向床下挪了挪身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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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动不了。
老头:“别白费劲了,谁让你把我好不容易摘得浆果都吃了。”
塔罗这才意识到,原来是那些浆果的作用,难道这个怪老头在浆果里面下了毒?
塔罗急忙摆出一副知错就改的表情,恭敬地说道:“哦,实在对不起,我可以帮您再去采,我还年轻,不到一天能采很多,您相信我。请您帮我解毒吧?拜托。”
老头微微扬起头,两排突兀的牙齿张开,并开始抖动:“哈哈,恐怕不行,我可没那个本事。你要帮我采浆果,那也得能熬过今晚。地狱浆果只要一颗,它的毒性就能毒死1千个人。这么看来,你也是个黑魔法师了?要是普通人,你早就死透了。”
塔罗:“那你这里有没有解药?我可以拿好东西换?”
老头的身子稍稍的往前倾,并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边注视着塔罗,一边严肃的说道:“有呀,地狱烈犬的眼泪,那东西我可不敢给你去拿。”
塔罗带着一脸迷惑,随即问道:“地狱烈犬?在哪?”
老头:“运气不好的话,出了村子就能看见。要是运气好的话,走遍整个亡骨山你也找不到。当然,以你现在的状况,遇见地狱烈犬也是死。”
老头还想看看对面这个年轻人,惊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