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并无危险,塔罗长呼了一口气,他将短刀插回腰间,收起自己的石牌,一边朝石屋走去,一边招呼母狼跟着自己。看来母狼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它跟着走了两步,就停下来,朝着塔罗嘟囔几句,看到塔罗一直招手,它就再走几步,到了石屋门口,母狼死活不跟进去。它坐在门外,静静的等着,塔罗兴奋地摘下最后的那一块兔肉,冲出门,放到母狼面前。
塔罗:“吃吧,以后你可以住在这,我去找吃的,我保护你们,直到你生下小狼。”
母狼似乎是听懂了,它闻了闻兔肉,朝后跳开一小步,嘟囔了两句,像是在跟塔罗确认这是不是真的给它的?然后又跳了回来,一边嗅一边目不转睛的围着兔肉转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吃。母狼试探着靠近塔罗,主动示好,用侧脸蹭了蹭塔罗的小腿,塔罗半跪下,伸出手,轻轻地沿着母狼的头顶一直摸到后背,母狼好像还挺享受的,愉悦的吐出舌头,伴随有规律的呼气。塔罗咧着嘴笑出了声,他急忙抓起兔肉,举到母狼的嘴边,母狼这才大口撕咬起来。
从那天以后,塔罗好像又多了一份神圣的责任,他更加努力的捕猎,狩猎半径也扩得越来越大。都说,勤奋总是能带来收获的。再看现在的石屋里,有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水,连草垫子都被加厚了好几层。母狼天性怕火,塔罗就将火堆生到了屋外,还逐步引导母狼吃烤到半熟的肉。起初母狼根本无法接受,眼神永远充满着抗拒的神情。塔罗就将食物生熟搭配着喂它,并且耐心地给它讲道理,也不管母狼听得懂听不懂。其实,塔罗就是自己太孤独了,终于有了一个伙伴愿意跟他在一起,不在乎他贫穷还是富有,不在乎他俊俏还是丑陋,他心满意足,这段时间也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母狼终于慢慢的适应了,从半熟到全熟的肉都能接受,甚至还有些上瘾,以至于到后来再给它生肉它都不吃了。
直到有一天,母狼突然间特别的烦躁,无论塔罗做什么,它都不满意,还总冲着塔罗呲牙、吼叫,把他驱赶到屋外。塔罗有些沮丧,他握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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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干草,一点点的揪断,琢磨着到底是哪里惹着母狼了?突然,他想明白了,是母狼快生了。他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为了让母狼安心,塔罗果断的灭掉了屋外的火,就连零碎的火星,也都一一踩灭,他不停的搓着双手,在屋门口来回的徘徊,紧张、焦虑、不安,像等待自己亲生骨肉出生的老父亲一样。屋里开始传来母狼低沉的喘息声,频率逐渐变快,一直持续了很久,持续的时间越长,塔罗就越不安,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终于,石屋里安静了下来,塔罗冲进门,手扶着门框,探着头往里看,此时的母狼正在舔着刚出生的小狼,数一数一共有三只,都是还没睁开眼睛的小可爱。他蹑手蹑脚的凑了上去,蹲下身子,仔细的端详着小家伙们,每一只小狼的样子都憨态可掬,乐得塔罗合不拢嘴。母狼完成了使命,体力几乎耗尽,又舔了半天小狼,口干舌燥的,塔罗转身拿起石舀子,这才发现桶里的水干了,他拎起水桶急匆匆的就跑出了门。
霎时间,屋外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也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窒息。塔罗顿时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他微微眯起双眼,往远处的黑暗中望去,一双、两双、三双......更多的眼睛像暗夜里的灯,逐渐清晰起来。
是狼群,塔罗侧着身子将水桶轻轻地放在地上,尽量不发出声音。同时不动声色的朝四周环视,差不多有二十几只野狼。
塔罗:“我的天呐?”
他本能的将手扶在短刀的手柄上,压低了身子,双脚一前一后岔开,身体稍稍的前倾,眼睛寻找着狼王的位置。狼群的协同作战能力在整个动物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它们严格遵从狼王的指令,像一个小型的军队。狼王的身形比其他的野狼大了差不多两圈,暗灰色的长毛,深红色的眼睛,爪子更宽大,四肢更粗壮一些,在塔罗正前方30米偏左的一小片土坡上。
塔罗本能的亮出短刀,习惯性地两手交替着握刀,但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观察狼群的动向。这时候,右侧的狼群开始向塔罗逼近了。
他看到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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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之间已经熄灭的火堆,心里别提多懊恼了:“真该死,要是留着火该多好呀,至少也得留一个火把,还能驱散一次狼群的围攻。”
可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就算自己是生火小能手,平时生火也得需要几分钟,更何况狼王怎么可能让他从容的点火呢?狼群继续逼近,步调一致,均匀的站位,偶尔有一两只激进的野狼窜的靠前一点,将塔罗近乎包围了起来。他快速挪到火堆旁,踢起燃尽了的木头,黑炭如同暗器,朝着靠的最近的那只狼飞去,那狼一闪,踢了个空。说起来,塔罗不得不钦佩狼群的洞察力,只有今天母狼生产,才熄灭了火,选择这个时间点进攻,狼群对时机把握可真是精准啊。
大战一触即发,塔罗没注意到狼王发号什么指令,狼群就冲了上来。他高喊:“来吧,迎接你们的死亡吧。”
他挥舞着短刀,哪只狼先靠近,就砍哪只,至少能吓唬吓唬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