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钢铁厂,废弃了好些年头,已杂草丛深。警察局通缉的郭兴,正啃着一个馒头,眼神很阴沉,嚼得很卖力。
他有点讨厌这味道,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个又冷又硬的馒头,像是一把刀,割痛着所有的不甘。
桌上放着一把枪,已装好了子弹,腰间也夹着一把。
父亲郭坤已经提前给他安排好了去路,他没走,心不甘。
他要报复,报复曾家,但曾家已有军队驻守,前去,无疑送死。
他把目标锁定了陈真,这个让他计划功亏一篑的人。
直接面对陈真是不可能,郭兴了解他的武力,连父亲吹捧的人,也败在了他手里。
武力再强,强的过子弹,强的过这些**。
再加上还有王静这个把柄,就怕陈真不来,来了就得好好留在这。
他并不想杀害这个美女,要杀,也得享用一番再杀。
身后的这群手下,一个个可是饥渴很,要不是他约束着,这里早白花花的一片。
”要享用也得是老子第一个,你们都等着”,这是郭兴的原话。
所以一群爷们,都只能干瞪着,偶尔评论两句,更多是掂着手里的枪。
对着门口瞄两下,仿佛只要目标一出现,就能一枪搞定。
王静没有声音,也说不出声音,嘴巴里塞了个布团。
有人试图侵犯她身体的时候,她咬过舌,想一死了之。
可惜被发现的及时,塞了个布团,侵犯的人也被喝止了动作。
身上围上了一圈**,此时她已不怕死。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已没有恐惧。
她不希望陈真来,一点也不希望,死就死了,至少我最美好的一面,都留给了你。
风刮的很大,像是有哭泣的声音。
在没有星星的夜里,月光也藏了起来。
陈真来的很快,开足了马力。
东郊钢铁厂,他来过附近一次,那时骑单车,载着黄芸来春游。
车停下来,前面已看不清路,远处透着一丝光亮,应该是东郊钢铁厂,大黑伞跳的剧烈。
附近有观风的人,陈真没有理会,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观风的远视一下,留下一个,就跑进去汇报。
陈真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严正以待,十几把枪对着他。
王静眼睁的很大,头不停在愰,在警示着陈真。
听不清,也知道在讲什么。
陈真伪装着很淡定,笑笑的向王静打个招呼,旁若无人。
郭兴站了起来,拔掉王静口中布团,他想听哀求的声音,听哭泣的声音。
刚刚还不停叫唤的王静,此刻却没了声响,还挂上一丝笑,只因陈真的一个招呼。
他讨厌这种氛围,这不是他想要的。拔出手枪,对着陈真就是一枪。
枪速很快,快到手中的布困才刚刚落地。
陈真闪开了,子弹就这样擦身而过。他还是笑着,仿佛刚刚面对的,不是生死。
他必须保持冷静,这是一个局,目前还是死局。
王静身上,绑满了**,还有两把枪对着她。周围还有没有**,陈真不知道,反正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
郭兴并没有想过,一枪能干掉陈真,能打败关涵的人,那有这么好杀。
他又拿起枪,枪却指向了王静,眼神冷漠,缓缓的说,你要是敢动,下一枪我射穿她的头。
“别听他的,陈真,他不敢杀我,杀了他就没筹码了”。王静大声叫喊。
郭兴笑了,没有筹码,从口袋拿出一个遥控器,淡淡的说,这钢铁厂我布满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郭兴的话,陈真没慌,他的手下却有几个慌了,面带异色的望着他,在确定是不是谎言,要求解释一下。
郭兴没有回答,冷酷的转向枪头,碰的一声,射杀一个言词颇激的年轻人。
在他眼里,有意见的不是兄弟,而是敌人。
“那些厢里有五百万,全是你们的,死一个,就少一个人分。郭兴的声音很冷。
在疯子面前有异议,也要保留心中,钱是个好东西,有时候钱能抵命。
陈真嘴角撇着笑,喜欢钱就好,还以为你们铁桶一块,善于做广告策划的他,不得不用上了专业。
“我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全给你们,大家求财,何必舍命呢”。陈真从口袋拿出那张五十万的银行卡。
卡里有多少,还不是会说了算。
有谁会去查,附近连个店都没有。又有谁敢接,接了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至于郭兴,不差钱,他要的是命。他更不会接,接了,那群手下更要离心。
但卡拿出来,又没人接,会有什么用,陈真心里笑着,得一步一步来。
那群手下一听,有一千万,拼来拼去也不是为了个钱,何必一定要打打杀杀。
每个人相互凝视了一眼,没有吭声,但心里都埋下了种子。
郭兴见情势干对,这样下去,身边的手下迟早被瓦解。
枪杀王静,逼迫陈真,也不会再有什么效果。杀了王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