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梵凌空而立,眸光愕然。
战无渊,竟然得到了无量妙树的机缘!
这可是出自东战界的帮助啊!
界梵犹豫了,且不说战无渊不愧是当年被封为战神的人物,任凭他苦修至今,实力也依然占不到便宜,关键是东战界的态度,才是让他最投鼠忌器的!
反倒是战无渊一脸冷笑,扬了扬手掌:“怎么,万里迢迢赶赴至此,却只敢与我硬撼一掌?”
界梵闻言,眸中泛出抹阴沉:“东战界凭什么帮你?!”
战无渊嗤笑:“这么想知道?你怎么不亲自去东战界问问?”
“你!”
界梵一阵咬牙切齿,奈何界族代代相传的禁令,让他不得不忌惮!
甚至他现在不敢肯定,战无渊此次出山,背后会不会有东战界支持?
若是如此的话……
“事关重大,必须要老祖亲自定夺才行!”
想到此,界梵冷冷一笑:“哼,战无渊,当年你不过是败军之将,这一次,只会输的更惨!”
“走!”
界梵甩袖,反倒是界冥略感惊疑,虽然他亲眼见识了战无渊的强横,可父皇也没有太落下风啊!
但父命难违,界冥也只能对一众血卫军挥手撤离。
战无渊傲立当空,冷笑不减:“不送。”
话虽如此,可战无渊手上却没客气,掌心凝聚仙威,威势虽远不及其全力一击,可胜在速度凌厉。
“小心!”
刚刚掠空的界梵猛然一怔,袖袍挥舞,亦是一道仙威横空挥斩。
奈何战无渊这一手太过刁钻,纵然他能抵挡,可余威四散难控。
最关键的是,这一掌,摆明了不是冲他来的!而是针对一众血卫军!
果不其然,只见余威散去,道道匹练夹杂着灭世仙力,队列整齐的血卫军顿时被斩杀出一道真空地带。
界梵看的双眸欲裂,血卫军可都是界族精锐,关键在这等余威面前,两位仙君也是横死当场!
最可气的是,这是当着他的面杀他的人啊!
关键令界梵气怒不已的是,现在可没有北战界的人来让他以牙还牙。
“战无渊,你……”
任凭界梵盛怒低喝,战无渊亦不为所动,甚至懒得答话,而是掌锋继续凝聚出一道仙力。
界梵看在眼里,脸色更为阴沉,却只得挥手离去。
没办法,真拼杀下去,他和战无渊谁赢谁输先不说,但只要后者想,随意一掌,便可杀尽这些血卫军。
只是离去间,界梵却回头讥讽:“战无渊,这笔账本皇记下了,想不到你堂堂北战界战皇,如今却连这等下作手段都用上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战无渊笑而不语,只是目送界梵一众远去后,掌心的仙威才是渐渐消散。
界梵说的没错,现在的他,的确要比当年那个神勇盖世的战皇手段狠厉了些。
曾经的战皇若要杀敌,都是一路碾过去的。
不过,那毕竟是曾经。
如今战无渊心里清楚,分崩离析的北战界,论底蕴,是无法和界族本土抗衡的。
最关键的是,这十万年来,战无渊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光有神勇仙威还远远不够,想报仇雪耻,就要比界族手段更狠毒,更残忍,甚至更卑鄙才行!
“该去见我战家的后人了。”
战无渊独自轻喃,想到那被他带出那片星空的青年,不禁笑道:“还有那小子,如今可是我战家的丹师客卿啊!”
“嗖!”
身影闪烁,横跨苍穹!
直至夕阳西下,流天城依然是满布狼藉,残垣断壁。
大殿内,战金荣负手侧步,辗转忧虑,牧浩誉也好不到哪去,两人时不时还能脚尖相碰。
“天佑吾皇,一定要回来啊!”
战无渊若是真有所闪失,那他只不过是多活几天而已,甚至就凭界冥的狠厉,下一次进犯时,率领的血卫军只会更多!
然而正当此时,却见一道虹光,赫然撕裂了流域的天际!
那睥睨八方的可怖气息,顿时令战金荣浑身一颤,随即却满眸激动:“吾皇回来了!”
牧浩誉心神一振,当即挥手:“快快准备迎接吾皇归来!”
流天城内,还算完好的各处府邸内,数位仙君闻讯走出,一众强者亦是如此,就连秦逸尘也不例外。
不多时,流天城内便是诸多身影林立,虽然身处破败之境,可单独拎出来,在北战界都是有一席之地的。
黑旗军阵列整齐,一众煞星亦是跟随于战金荣身后,而林化仙却是对秦逸尘招了招手,示意其走在自己左右。
就连冯正英等一众丹师都是面露激动,刚被血洗受辱的他们,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唯有战无渊才能带领他们杀出一条道路。
“轰!”
那天外流光几息间便闪至流天城上空,男子负手而立,五官阳刚俊朗,似刀雕剑刻,更有一股山岳压袭的磅礴气场。
“这便是流天城么?”
战无渊目露回忆,但年哪怕是他称皇之际,也不屑理会这贫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