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王殿下,如今我叔父被靖王抓去,生死不明,还请殿下出面救下我叔父!”陈信说着,一头磕在硬邦邦的大理石上,碰撞声沉厚而起。
而普王则是一脸不悦,面对跪在自己脚前的陈信眼底尽是怒气。
“陈信,若按理说,你们既然已归于本王手下,那自是要听本王号令,怎么,你们这般迫不及待的想动手了?”普王低沉道。
陈信听闻此话,不知所措道:“普王,普王殿下,此次会面唯有我们的人才知道地方,而且殿下您赐给在下的藏身之处也未曾同他人提起,这,我们也不明,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才导致老巢被端。”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本王故意向靖王透露行踪?”
“这,在下并无此意,在下只是觉着可能咱们的队伍里出了叛徒,才会导致刚出门便碰到了靖王的人。”
听闻此话,普王眼底的不悦这才消了些许。
“主,以我看,这陈信并未说假,莫非真有反水之人?”影弯下腰,轻声对着普王的耳边说道。
“嗯。”普王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陈信。
“殿下,殿下,陈信,陈信求您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叔父,我叔父落于靖王手中定会被其痛痛折磨,还请普王殿下尽快救出我叔父,诚信在此向您磕头磕头了!”说着,陈信对着高高在上的普王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此事本王自有分寸,你且退下,这几日你便待在府内,任何地方都不得随意走动,另外,还有那位孙舵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普王府半步,否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是!多谢殿下。”说着,陈信便转身离去。
待陈信离去,普王意味深长道:“这些人,本王还以为他们真能派上什么用途,呵,没想到,倒是给本王拖了个好后腿呀!”
“主,那您看需不需要属下去办了他?”
“不必,如今他们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即便是能活下来,也难以做成什么大事,大不了就随他们去,兴许有一日还能替本王做些事。”
“嗯,可是主,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若真按照陈信所说,他们才刚召集起来没一会儿就被靖王的人发现,若非当中有人反水,这其他的道理也难以说通了。”
“不错,但本王实在是想不出,陈邦那些人终究只是一些平民百姓,他们既然有勇气造反,那又为何有人突然反水?”
“主,以属下所看,只怕这其中暗插了某人。”
听罢,普王看向影:“若如你所说,兴许是那余侍郎?”
影点头。
“主,您细细想想,这余侍郎刚上任便是正三品,即便此人才华横溢,但此人仕途不舒,三年内考了两次一直名落孙山,以我看,此人怕是为靖王所用,表面是侍郎大人,背后却为靖王调查反贼一事。”
“不错,本王听过此人,曾与太常寺卿争执一事闹遍朝廷,为今之计只得先寻出暗插在陈邦队伍中的人,唯有查到此人,才可明白其手段。”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在门外喊道:“殿下,府外余侍郎大人求见。”
听闻此话,普王连忙站起。
“主。”
“莫急,且去瞧瞧此人会有何动作,你先退下,试试看能否将那人揪出来,但不得招摇过市。”
“是!”说完,影退去。
彼时,在大堂内。
“诶哟侍郎大人可真是年轻有为啊,这同普儿一样年纪便当官三品,真是后生可畏!”太妃笑呵着。
而坐在起面前的余侍郎听罢先是微笑道歉:“太妃您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得了皇上看重,这才华才得以施展,若与普王殿下相比,那真是相形见拙了!”
“诶,普儿也只是在外打打杀杀罢了,对于朝堂之上那是不如侍郎大人您了。”
“太妃言重了。”余侍郎继续皮笑肉不笑着。
见此,太妃也有所察觉:“不知侍郎大人此次入府可是有何事要同普儿商谈的?”
“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见太妃您,顺便同太妃谈谈这婚事。”
听此,太妃倒松懈了许多。
“嗯,不错,婉然人好,脾性也好,与那些大架子的官宦之女不同,实得老身心意,不过你也莫怪婉然,这也是老身自做主张,才没提前告知你。”
“无碍,能得太妃赞赏乃为家妹之幸,不过,这婚事,在下觉着倒有些不妥。”余侍郎别扭的开口,眼神看着太妃。
太妃听闻此话,原先的笑容瞬时凝固住,随即又反问道:“侍郎大人可是觉着普儿配不上婉然?”
“不不不,在下并非此意,在下只是觉得家妹刚到京城,对这里还不大熟悉,如今贸然对太妃您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实在是唐突了。”
“不,老身不觉得唐突,余侍郎,你放心便可,老身对婉然这孩子一见心喜,许是上辈子的缘分,老身看过那么多女子,娇弱的,刚强的,达官贵人的,平民百姓的,但一一不过老身的眼,唯有婉然,老身呐一眼便相中了。”
“可是太妃,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况且我这妹妹没什么见识,见一人便喜一人,普王殿下德高望重的,在京城内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