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太医,沐太医,醒醒,快醒醒!”太医院内,一名太医用力想推醒躺在床上的沐风。
“我,我这是在哪?”沐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旁却是一片极为陌生的环境。
“沐太医,您可算是醒了,您都不知道,您这都昏迷足足一日了,若再不醒来,只怕太医院那几个老家伙们就得谋权篡位了!”沐风身旁的那位小太医说着,随后便转身给沐风拿了一条手帕为其擦汗。
这小太医长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脸极为清秀,乃弱弱文人,翩若柳林。
沐风听罢,只是笑了笑,并未作声,毕竟其心中很是清楚自己这太医院掌事的身份,虽是由汪公公决定,靖王亲自下令,但在旁人眼中,特别是在太医院当中,都无人肯承认自己的身份,私下里还不知用了些什么龌龊之词给予评议。
而在太医院中呆了有十几年的老太医,处处与自己寻麻烦,巴不得尽快将自己赶出太医院。
“对,对了,靖王,靖王如何了?可有醒来?”沐风问道。
“靖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您是被汪公公派人送回来的,说是劳累过度,对了,方才汪公公派人传话来,这几日要您且在太医院中安养生息,并且这几日不必到寝殿为靖王医治。”
“劳累过度?可为何我记得是……”说到这,沐风连忙捂住了嘴。
见沐风欲言又止,那小太医问道:“嗯?记得是什么?”
“哦没,没什么,我这身子并无大碍,你且去忙吧,若有事,我会寻你。”沐风笑道。
“行!那我且出去了,您若觉着身子不适,可得躺着。”
“嗯,去吧。”
说完,那小太医便端着面盆离去。
对于方才那位小太医,除汪公公和靖王外是沐风在这人心难料的宫中唯一信任之人,好几次,若非这小太医在紧要关头出主意,只怕沐风还真抵不过太医院那几个老家伙的手段。
“只是不知如今靖王如何了,可方才又为何会?”沐风想着。
此刻,在普王府内。
“殿下,太妃叫您过去一趟。”一婢女说道。
“行,本王明白了,本王这就过去。”
“是。”说完便放下手中兵书随后跟着婢女前往大堂内。
而此刻在普王府大堂中,只见一位步资婀娜长相极为柔美的女子,正在同太妃谈笑风生,那女子一颦一笑都显得极为柔弱,犹如一朵在微风中翩翩摇曳的牡丹,琼姿花貌,秋水伊人。
“嗬嗬嗬,婉然啊,多亏有你在,不然我这老婆子一日日的,还不知得独自发昏到何时!”太妃笑着,缓缓拉过于婉然的手,将其放于手心,一脸慈祥的看着面前这位雅而不俗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肤如凝脂的鹅蛋脸上画着两道弯弯的峨眉,精致而又小巧的樱桃嘴微抿,右手放于嘴角,嘴角微翘,显得明艳动人。
其个子高挑一头黑亮丽的长发,披至于半腰上,丝发间唯有两根金簪,一根玉步摇,每走一步,头上那根步摇,便宛宛而动,乃为闺秀之度。
其细小的笑眼弯如明月,如同秋水般明亮。
“太妃,您这也是抬高小女了,小女不过略懂些幽默之语,能够到此府中同太妃您谈上两句也算是小女之荣幸!”余婉然笑道。
“你啊,就是太谦虚了,真应当让你跟普儿好好见见,你们两个,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婉然你又如此精通琴棋书画,甚得我这老婆子的心呐!”太妃柔声道。
余婉然听罢,则是一脸的娇羞。
而就在此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道笑声:“母妃,您这般说可真是太看高儿臣了!”
随即众人朝堂外看去,只见普王风度翩翩朝着太妃等人走来。
“哟普儿,你来的正好,母妃方才还同婉然说着要让你俩认识认识,这不凑巧你来了,可真是有缘呢!”太妃说着,拉着余婉然便靠近普王。
“这位是余侍郎的妹妹,婉然。”太妃说道。
“小女子余婉然,在此见过普王殿下。”余婉然拘礼道。
“姑娘请起。”普王说道。
客气话说到这,余婉然就不知道如何看向普王,只得将目光朝下看去。
站在一旁默默注视两人的太妃,见余婉然一副娇羞小女子的模样,立即喜笑颜开,随即说道:“看看看看,婉然,你不必如此拘礼,普儿同你一样年纪,两人辈分相同,若有什么话直说便可。”
“是太妃。”余婉然嘴上应承着,可这话终究还是不知如何说。
可普王对这种儿女私情毫无心思,面对面前娴静端庄的余婉然,淡然看了一眼,从容道::“母妃,儿臣还有政事处理,先行告退了。”
随即便转身离去。
“诶普儿,你不再坐会吗?”太妃喊着,但普王早已不见人影。
“唉哟,我这孩子就是这样,自从边关回来后,便一直不近女色,如今这外人都传我这孩子还是断袖之癖呢!”
听闻此话,余婉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见此,太妃又急忙解释道:“婉然,你别想错了,这几日由于北戎国一事,所以会在意一些,毕竟刚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