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一乞丐拖着被人打伤的左腿缓慢向前走去,逐渐的,便离开了黄埔国的边界线,看着面前用朱笔写着“黄埔国界线”的乞丐,在踏出脚下这一步前心中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的黄埔国灯火辉煌,到处都洋溢着一片热闹的景象,这也难怪,毕竟此时此刻乃是二皇子的生辰,也就难免全国上下如此热闹非凡,甚至比以往任何大典还要欢乐许多,喧闹声随风从远处传来,传到这片不毛之地,传入乞丐耳中。
奇怪呆滞着脸,虎目灼灼跨过一片遥远之地,远远的望着远处的黄埔国,若细细看去,乞丐脸上虽说有些伤痕和些许污渍,但在皎洁月光的承托下,这张脸却透露着几分英气。
忽而,砰的一声,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半空中盛开,将原本黑压压的一片夜幕被这一声照亮大半,同时,也让那乞丐看到了城中人欢马叫的景象。
“呵,看来这寿宴,是开始了!”乞丐说着,颤抖着手朝里衣里头伸去,随后拿出了一道圣旨,圣旨上明明白白写了处置先皇后以及靖王等人的言语,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被压制的怒火,只是未曾用时为显露的字词表达出来。
乞丐静静的看着手上华贵的圣旨,用手指在绳子上头轻轻抚摸过那些字,每触碰一个字,心中便触动一声。
随后乞丐便昂头看着远处张灯结彩的黄埔国,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讥笑:“没想到,这黄土国的国土实在窄小!”
说完,乞丐便将手中的圣旨随意扔在一旁,接着便拖着受伤的左腿一脚一步跨过了黄埔国的界线。
风尘袭来,金光灿灿的圣旨,就这样被掩盖在黄土尘沙中,渐渐深入地下。
尚书府内。
“老爷,这话可不能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啊!”尚书夫人说道。
“若这当真是一句胡话,说说倒也无妨,可讽刺的是,这并非虚无之话!”大尚书说道。
“老爷,你,这是何意?今日在朝堂上莫非又起了争执?”
“唉,如今北戎国大军驻扎在边关百里之外,朝堂内又争执不休,实为黄埔国之危啊!”大尚书话罢,拿起一旁的安神汤。
却只是看了眼,又再次放下。
“老爷,这北戎国自靖王登基后,就从未我国发生过冲突,如今又怎会忽然驻扎在吾国边关之外呢?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
“不错,就是由于此事,今日在朝堂上,太常寺卿和余侍郎大人争执不休,顿时军事再次变成了冲突。”
“哎,妾身记得,这余侍郎似乎才刚上任不久吧,上一任的侍郎大人,由于跟马丞相之间有些关联,因此被靖王遣送回乡。”
“嗯,太常寺卿觉着此次北戎国忽然发军定是动机不纯,想让靖王立刻出兵驻守边外,然而,余侍郎却觉着北戎国是有意和谈,毕竟这十几年来都未曾与我国有过任何往来,但就由于这一点,朝堂上各大臣纷纷争吵不让。”
“老爷,靖王那边就没做任何决定吗?”
“此事令应有靖王定夺,然而靖王却将此事交与老夫同太常寺卿和余侍郎解决。”
“这,这可怎么妥当呢?这出军一事可事关国家之安危,如此之大事,靖王又怎肯轻易放手,如此对国事不闻不问,靖王莫不是心有他意?”
“这也正是老夫所担忧的,即便最后决定出军驻守边关,可倘若北戎国一旦发军,两国之军交战起来,最终受苦的还是那些生活在边关的百姓,足足千余人,即便是撤退一时也难以全部退出。”
“对于此事,靖王的看法如何?”
大尚书摇摇头:“靖王既将这事交于老夫,恰恰表明了靖王对此事没任何举动,否则也不会让刚上任的余侍郎也参与进来!”
尚书夫人听闻,不免哀叹一声:“唉,也不知靖王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无论是有意或无意,还得解决眼前之事。”
“那老爷,你可有想到解决之法?”
大尚书再次摇头:“若是不出军,万一北戎国此次是为了与吾国交战,那最后我吾国将会彻底失去边关一带,但倘若出军,若北戎国此次是有意和谈,只怕会惹的北戎国认为吾国无意和谈,发动攻击!”
“老爷,既然这横竖都是要出军,那那何不就由您所说,直接出军呢?这样也好守住边关一带。”
“可若是出军,万一北戎国是有意和谈,那咱们不是失去可以免了战乱的机会吗?”
“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这事究竟该如何解决呢?”
“唉,危矣啊!”
彼时,在黄埔国皇宫内。
“靖王,这些是大臣们上奏的折子,里头,都说清了各大臣对于北戎国此次出军的意见,当然也有许多意见不合之人。”汪公公说着,随后将手中的五六本奏折放在靖王手边。
然而晋王却只是看了一眼那些折子,漫不经心道:“且先放这儿吧,本王如今没心思管这些。”
“靖王,难道关于北戎国出军一事,您已如此默认了吗?”汪公公有些担忧。
若是以往,靖王定会亲自领兵征战,可如今却。
“汪公公,你可知在你遇到本王之前,本王过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