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内,好不容易扔下狠话,将那些人驱赶离开后,普王这才得闲坐下。
“主,我看他们真是活腻歪了,难道他们都忘记之前在边疆若非主您出手相救,只怕他们一个个还只是别人的奴仆!过着比畜牲还不如的日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旁的影为普王愤愤不平。
普王倒是不在意:“罢了,这件事说着本王倒也有些过错,本王自从回国后,一心只在乎国内的情势和局势,想着如何笼络人心,却忘了他们的处境,若非此次相见,只怕在下次咱们真要动手时,这亲信还难以聚拢。”
“可主,刚才他们那番说辞明显就是要逼着主您赶快动手,他们完全就没看清如今国内的局势,倘若咱们贸然出手,万一失败皆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呵,这也怪不得他们,边疆的苦日子过久了,好不容易活得人模人样,自然想更上一层,这世道,若非权势富贵,若非金银珠宝,又怎会有人挤破头,都想上位!”
“主,以属下所见,咱们还是得留个心眼,万一他们突然变卦,咱们也好应付。”
“无论他们是否要变卦,总之当本王路者,杀无赦!”普王看着躺在囚牢中的男子说道。
“是。”
而就在此刻牢笼中的男子微微哼唧一声,随后身子开始蠕动,接着缓缓睁开双眼。
“你醒了?”普王问道。
那男子听罢,警惕的双手硬撑着身子靠在囚牢边上,小心的看着面前的普王和影。
“你们是谁?我为何在这?你们想做什么?我的亲人呢?”
“别担心,我们是救你的,若不是我们,只怕你早就跟着你的亲眷一块儿离开了。”
男子听罢,上下打量了一下普王,见面前这人身着一身华丽衣裳,腰间佩戴着皇家玉佩,同时身旁还有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立即明白,面前这人若非皇家贵族,便是朝廷中重臣。
“你!你是谁?为何你的腰部会佩戴一块皇家玉佩?你是朝廷中的何人?为何要救我?你打的什么算盘?”
普王听罢,将腰间的玉佩取下,冷笑道:“呵,看来你这人还挺有眼力见一眼辨认出这是皇家玉佩。”
“你若真是朝廷中人,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也别白费功夫!”男子说着,随后便别过脸去背对着普王。
影听罢,大喊道:“放肆!你面前这位乃为普王殿下,岂敢这般对殿下无礼!”
男子听闻,非但没转过身来,反倒嘲笑道:“呵呵,普王!哈哈哈!哈哈哈!”
“无礼小儿!岂敢这般对普王殿下大笑!”影说着,怀中的配剑已抽出一半,却被普王殿下拦了回去。
“我笑,是笑黄埔国彻底无救!”
“你这话有何用意?为何说无救?”普王饶有趣味的问道。
“普王殿下,民间传闻,您一直是奋勇杀敌的边疆大将军,可如今回到这京城内,竟变成一只畏首畏尾的王八!哈哈哈,原本应当成为帝皇的人,如今竟心甘情愿的屈尊为王爷之位,实乃天下之大笑!”那男子说着,笑的愈加肆无忌惮。
影看着桥笼内浑身伤痕的男子捂脸大笑,心中一股愤怒之火然然熊烧,一把抽出配剑喊道:“你!简直大胆!”
刚准备冲上前去斩杀男子却再次被普王殿下拦了下来。
“主,您勿需再拦,这小子实在大胆无理,竟敢对殿下说出这般污秽之话,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掉泪的!”
“影,你若是杀了他,本王的计划将如何进行下去?”普王说道。
影听罢,这才放下剑。
随后普王便靠近囚笼,对着那男子的背说道:“是,你说的确实不错,一只原本待在枝头的凤凰,如今却沦落了一只麻雀!也真是枉费了民间百姓对本王的信任!”
“普王,您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您身为王爷,对靖王的暴行暴政视而不见,跟朝廷中那些身披人皮的畜生有何区别?您堂堂一个王爷,只为皇家,至亲血脉竟还不如咱们这些平民百姓,起码我们还有那种勇气,有那种气魄敢于同帝皇抗争,您倒好,待在这富丽堂皇的普王府内一动不动,简直损了皇家的颜面!”
那男子说着说着,语气越加放肆,说出的话一句一句倘若一根细针,深深扎进普王的心中。
“不错,本王确实不如你们,但,你们又何如比得上本王?”
“什么?”
“呵呵,你们确实是有勇气,有气魄敢与帝皇抗争,可你们这种不过就是儿时玩的过家家!死了那么多人不说,最后连亲眷也逃脱不了一个死字!可靖王呢,他仍坐在高高的帝皇之位上对着国内发号示令!”
“那也总比你这个胆小怕死的小人要好!”那男子说着,一个起身,快步冲到普王面前,随后双手紧紧的抓着囚笼的铁杆,双眼凶猛的看着普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根根铁杆,而那男子喘着粗气,倘若下一刻便从这铁杆中冲破而出。
“呵呵,难不成本王还说错了?你们这种还比不上军营中逃跑的逃兵,那些逃兵同你们一样有胆识,但他们没有头脑如你们般,无头苍蝇乱飞,最后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