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在黄埔国殿内。
“呵呵,没想到这普王和大尚书还对江南那一带水洪之灾挺有兴致,这才刚下江南没个几日,就立马给我陈递了这么多隐藏的事实,看来他们俩的能力果真是我低估了呀!”靖王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奏折上的文字。
此刻的汪公公不知该说些什么,自从靖王在那一夜归来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对黄埔国的朝事没怎么上心,有时甚至会将这些事分配给那些大臣们自行处理,有时还会将那些重要的有关严密之事让自己去帮忙处理。
而对于那些士兵和边疆一些军营之事,靖王仅仅只是敷衍了过去,与从前的靖王完全不一样,仿若换了一个人。
“不过这说来也真够可笑的,这水洪之灾竟与那些大臣们上报的日子整整隔了半个月有余,而且灾民远不止上京城的那么些人,更没想到的是,在这知府背后还大有其人呢!”靖王冷哼一声说道。
“大有其人?难道在朝廷上还有人包庇这知府不成?”汪公公问道。
“呵,难怪这知府胆大包天的能够将这水洪之灾隐瞒下来,还卷着税款逃跑,至今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只怕那人的地位也不简单呢。”靖王说着,便将普王陈递上来的那份奏折放在了一旁。
“那靖王,如今需要找出那人吗?”
“暂且先不,普王和大尚书既然能够将这件事调查出来,就表明此次江南的水洪之灾并不是意外,也并不是天灾。”
“难不成真的是人祸?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又有谁竟然让江南发出水洪呢?”
“看来这一切只能交给普王他们两人去调查了,汪公公,传我旨意,派一对亲兵前往江南协助普王他们治理水洪。”
“是靖王。”说完汪公公便退了下去。
“呵,为民请命,真是看着可笑!”晋王看着赵哲上那用黑色字迹赫然写着的四个大字,冷笑一声。
彼时,在江南地界。
“普王。”中将说道。
“查的如何了?”
“这……”中将本想说出调查的结果,可看到大尚书也在一旁坐着,一时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便将眼神看向普王。
普王见状,说道:“无妨,反正调查这事也是为了能尽早治好水洪之灾。”
收到命令的中将这才缓缓说出。
“虎王,你让我调查这县令的背景,我已调查得差不多了,这县令姓黎,本是管着这附近的两个小镇,也问过一些灾民,那些灾民们说在水洪之灾到来前这县令就曾请示过百姓,同时也通知过知府府衙,但那知府全然不当回事,毕竟这江南地处连绵阴雨,这说出来也是没人相信。”
“嗯,那然后呢?”
“随后在那水洪之灾爆发后,这县令便跟着那知府大人一直忙前忙后,在灾民们口中,他一直是这一处的父母官,百姓们对其极为尊敬,这县令也对百姓们极为爱护,因此在这先令治理水洪之时,这些百姓们极为放心,可没曾想……”
说到这,这中将也不想再往下说下去。
普王冷笑道:“没曾想这知府,却是个披着兽皮的人,唬骗百姓,欺瞒朝廷不说,甚至还偷拿那些官银,私自潜逃!”
“是这样没错,而在那知府逃跑后,黎县令深感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这些百姓,若不是由于自己那些百姓也不会这么放心将这水洪之灾交给自己和那知府管理,最后导致了许多百姓伤亡,而其中也不免有一些怨恨的百姓,便跑到这府衙当中作乱。”
“这确实与那县令说的一致。”大尚书说道。
“是的,那师傅在得知这些事情后,也并未觉着愤怒,反倒心中的愧疚又加深了些,接着他便将虎牙类的一些棺材全都遣散,又将自己多年来的愤怒一一分给那些灾民,让他们逃的逃,治伤的治伤,可这灾民实在太多,再加上后来这水洪越来越暴涨,死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这知府干脆就将自己的府衙当做了赈灾之处,将那些无家可归以及无依无靠的灾民全都收留在了府衙内。”
“看来有一句老话确实说的好,官大人眼中的势利,比官小人眼中的势利还要狂野许多!”普王说着,眼神看向屋外杂乱无章的院子。
只见那院子外正种两颗不知名的庞然大树,温柔的霞光从那枝繁叶盛的树叶当中根根照射进来,落在那些疯狂生长着的野草枝头。
“对了,那县令的背景和那师爷的背景都调查得如何了?”
“那县令是本地人,是十几年前新中的文科状元,衣锦还乡后,他便在本地当起了县令,他为官十几年从未做过一件违背人伦之事,也从未受过其他富贵子弟的贿赂,一直是江南这一带百姓口中所流传的关天大老爷,他的功绩甚至比那知府的还要高尚许多!”中将说着,语气中是满满的崇拜之情。
毕竟习武与习文之人对于黎县令这种人最为崇拜。
“而那师爷是黎县令在上京赶考之前曾救过他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这师爷并非本地人,他是属于南北交叉之处,但无亲无故,在黎县令功成名就归来时便找到了他,随后请他做了自己的师爷,这两人合起来,百姓都说是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