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玄长老迟迟不出声,九婴微微一笑,随后便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太玄长老面前,与其面对面说道。
“太玄,我之前还寻思着呢,你说这空灵堂的规矩,可是这几千年来从未变过,这忽然就在这最后一年,这事忽然提前了,现在想来只怕也是由于他的缘故吧。”
“呵,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也不多说些什么呢,但是我劝你最好别动他!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与我定下的约定的。”太玄长老说道。
九婴听罢,只是微微低头,随后便背过身去:“这你自可放心,这个约定我自会遵守,只是也没说做约定定在了什么期限,所以无论我何时要离开,都自由我决定。”
“这随你,但你可别想着从这逃出去之后你还能活下去,别忘了那场大战中还有许多幸存下来的人,如今他们的势力可不容小觑,若非我将你隐藏在这结界当中,只怕如今你早已尸骨无存!”
“呵呵,好一个尸骨无存呐,可太玄,你也别小看了我,在这结界待的时日中我也没闲着,即便是像当年那样,千万的名门正派冲上来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九婴恶狠狠的说道。
“那如若用天阵呢?”
九婴一听“天阵”这两个字,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脸色瞬间惨白,紧接着便是一股恐惧感缓缓袭来。
“九婴,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即便你回了他,那你觉得他可能还会重用你吗?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还记着,更何况是他呢,再者,你应该也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太玄长老说着,这次该是九婴无话可说了。
见九音没说话,太玄长老冷哼一声,随即又转过身去,朝着浓浓迷雾中走去边走边说道:“既然我决定招收叶小闲为空灵堂弟子,那我必然想好了万全之策,当年仅仅只是放过了他,但这次若他再出来为非作歹,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一定会彻底铲除他!”
听见这话的九婴,怒气冲冲的一把站起身,对着太玄长老的背影大声喊道:“你是消灭不了他的,他永远都是不死之身!”
太玄长老听罢,转过身来看着瞪目怒眉的九婴,缓了一会儿说道:“即便是不死之身,我也会将这棋下好每一步!”
太玄长老说完,接着又转过头去,同时说道:“如今万事还没定数,即便是叶小闲好,那魔气也罢,我劝你最好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说着,太玄长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迷雾中。
届时,在江南之处,一过那江南地界,并发现道路左右两旁纷纷埋葬着许多死人,不仅如此,还有大大小小的坟墓,那坟墓之后旁还撒着许多纸钱,而那墓碑上的字也似乎是刚刻上去不久的。
“哎,真是不入其地,不知其地之苦啊!没曾想我们在京城过的那般舒适的日子,可这的百姓却过着这般惨绝人寰的景象,惭愧,实在是惭愧。”大尚书感慨说着,语气中是满满的哀伤。
“也正因如此,接下来的事物就显得更加严重了。”普王说道。
随之两队人马一路走来,可在道路上碰见不少灾民,一直在讲马车上的那些干粮,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些胆大妄为的灾民,直接拿起铁器,便朝着那马车的干粮一顿抢劫,但好在普王他们所带的官兵护队有力,除了一些已被抢走的干粮外,并无其他人伤亡。
经过一路的颠簸,琉璃两队人马终于来到了那官府面前,可此刻那官府面前的申冤鼓早已被他人击破,在府衙门前更是躺着不少的灾民,那景象,比之前在客栈见到的要凄惨许多。
就在这时,忽然从那虎牙里走出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裳的男子,而他头上则带着一顶乌纱帽,身边紧紧跟了一个憨厚痴呆的似师爷的人。
“不知两位爷这次来到本地是有何事呢?”那男子问道。
普王对着身后的中将,示意了一眼,那中将剑霸便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那男子一看这没令牌,立马下跪对着普王说道:“普王万岁,万万岁!。”
而躺在那衙门府前的百姓一听那男子说这话,原本没精神的人立马朝着普王这边投来了目光,但这种目光在普王眼中看来,却是一种难以凝视的困苦。
“免礼吧。”普王说道。
“多谢普王。”说着,那男子便搀扶着身旁的师爷缓缓站起。
“不是说这江南的知府大人早已逃之夭夭了吗?你又是谁?”普王问道。
“在下是这江南一带的县令。”那县令大人说道。
“江南一带的县令?”普王说着,随后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人。
只见这所谓的江南县令脸色却蜡黄,完全没有常人一般的红润之气,身形也有一些消瘦,这本就硕大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仿若孩童披着大人的衣裳一般,极为拖沓,不仅如此,这县令大人身上所穿着的衣裳,也是极为朴素,没有金银珠宝的点缀,也没有上等布匹的华贵,完全与江南那些富贵人家大大不相同,倒显得有点像一位寻常百姓。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位师爷跟县令大人一样,不仅瘦小,脸色还有些惨白,脸上也是灰头土脸的,身上也仅仅只是披了一件外衣,可这外衣薄的就连里衣的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