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所及,这片夔兽栖息之地的尽头,一个隐约身影缥缈而至。
竟是......齐开生。
他落地瞬间,一队黑衣人影行云流水,从夔兽间隙穿梭而来,没有丝毫惊扰到这群凶悍猛兽。
齐开生看着眼前这些人的身手,眼神透漏着满意。几个月前还只能是这群凶兽腹中餐食的死士,看样子已训练的卓有成效了。
下一瞬,当齐开生刚感到身后有异样的时候,一个身影只距他不过一步距离。
齐开生回过身,面色如常,说道,“一波三折,有些涟漪未必不尽如人意。”
言毕,齐开生转回去,那人也跟着上前一步,垂眼看着这些死士。他们身手矫健,如今一人足以应对十几头凶兽。但细细看去,个个目光空洞,瞳孔乌黑,好似行尸走肉。
齐开生和那人并不在意,只感慨这次因祸得福。
齐开生说道,“先前以为要饮童女新鲜血液才行,可惜那场意外得来的贡献之举并未奏效。”他摇摇头,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场小型贡献的尝试到底为何失败了。
按照那个不为人所知的记载,那场天地粘合的大战之前,世间拥有名为‘日月光辉’神奇之物。日成阳,月成阴,其灵力产物更甚如今这个时代。对比记载所说,女子为阴,男子为阳,若是想以阴柔之物滋养,那便没有比饮女子之血更为见效的了,且越是年轻稚嫩,效果越佳。所以当今时代的各国古记中,都可见巫师以女子贡献的传说,虽然都是早已被废止的残忍手段,却藏着极为深远的渊源。
神秘而至的那人并未回应。
齐开生又道,“君漠青和灵石果然不堪重用,可惜了那两颗神石。”他顿了顿,看向眼前死士。
他们的身体里,虽然没有什么神石,却都藏着一颗......琅石。
石国人几千年来都将琅石奉为传国宝贝,但却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用途,更不会知道那位开国国君坤达言生,为何会服琅石而亡。
这东西,一旦进入活物体内,便好似活了一般吸收宿主的气血灵力藏于自身。说白了,它是一个聚灵的难得之物,且神奇的是,‘活’了的琅石,便好似被赋予‘无’性灵力。当宿主被消耗得差不多之后,它便会借由宿主身体饥不择食,开始吸收外界灵力。起初宿主靠着这些借由琅石吸收的外界灵力还有回光返照的迹象,但时间长了,早已干涸的身体根本无法驾驭强盛灵力,直至消亡。
当初的坤达言生服用了多颗琅石,自然神力无穷。为了维持这种神力,他逃出山谷后用奴隶继续喂养琅石服用,以保持这种旺盛精力。琅石就好似一个骗子,给宿主身体营造出种种假象,除非剖开身体查验,否则无论如何诊治,都察觉不出内在异样。就像当年的坤达言生,身体早已被琅石吸干而不自知,就算没有那名巫师偷走琅石,他也早晚油尽灯枯,只不过靠着那些奴隶的血气再多撑个几年而已。
至于齐开生他们,自然不会自讨苦吃。他们苦苦寻找的,是如何能让琅石不吸收宿主血气,而只吸收外在灵力。若是如此,便可借着它的神奇力量,将宿主变为一个假象的‘无’性灵力之体,快速提升自不在话下。
当然,这样违反自身本源灵力的做法必然带来恶果。身体吸灵不止,但本身又只是肉体凡胎,这幅躯壳早晚会容不下渊源不断吸收的灵力,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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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球涨破,全部外泄出去。齐开生又看向眼前无知无觉只有杀意的死士,为了让他们变成听话的行尸走肉,也费了一番心思。
这便是这珠子的有趣之处,要不就是将你吸个干净,一丝不剩。要不就是帮你吸个不止,直至你爆裂而亡。
齐开生一笑置之,若要给这世间最不留余地的东西排个名,他觉得必有这琅石一个位置。当然......还有他齐开生自己。
这些年左右逢源于各国之间,会故意接近居立这样的天眷人物,也要给君启由那样的蝼蚁一些触手可及的好处。可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决然没有要将谁玩弄于鼓掌的意思,不过是庖丁解牛,运筹帷幄,更是要不留余地,挣个结果。
为此,他们也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研究琅石。
这东西,在离开旧宿主的当下灌入新宿主体内,便可继续由新宿主的身体豢养。这些早在坤达言生喂养奴隶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留下了警告,即使后人能够追回那些被偷走的琅石也不得再如他这般服用。而仅剩的一颗遗珠由他血液继续供养,为的,是警示。
可坤达言生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后人哪里抗拒的了这等神力诱惑。他的儿子坤达显安,在他死的那一刻,便任由数十头夔兽分食了他的身体。为得,是保住那些被坤达言生服下,依然留在他体内的.....琅石。
选择夔兽作为宿主也是无奈之举。坤达言生所见的曜山古兽蝾,隐匿极深难寻踪迹,便不得不利用陆地野兽来承担使命。据坤达言生所描述,曜山凶兽以吞噬同类达到豢养此珠的目的,夔兽便是替代的不二之选。这种在石国大地上最为凶猛的陆地野兽很少有人会有胆量去猎取,可以保存这个秘密不被发现。
坤达显安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