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升酒楼的一层大厅内,谩骂声传来。
“君丛泉!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还怕你吕文州不成!你们吕姓的这些男人,每天跟着个女人屁股后面,也不嫌丢人!特别是你!平日总说艺石城的吕族长请你们回去,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见你们回去呀!别不是自己吹出来的吧!如今你姐姐关了四家铺子,莫不是要步你爹的后尘。我看昆国你们也快待不下去了,还不如接受吕族长的邀约,回去艺石城让族人们养着你们得了!”
吕文州暴怒之下掀倒了整张桌子,飞扑到君丛泉面前踢出一腿。君丛泉反应灵敏,身手也明显比吕文州略胜一筹,他侧身躲过的同时出拳偷袭吕文州后背。将他打了踉跄后,另外两名君族子弟赶忙帮着牵制,反压着吕文州双臂将他扣在君丛泉面前。
君丛泉见他俯首的模样,狂笑不止道,“吕大少爷平日不是威风的很嘛,怎么在长升酒楼里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见吕文州被君族的人羞辱,几名吕族子弟与身边君、关两族的人扭打起来,形势眼看难以控制。
这时,一声斥责从楼上传来,“都住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胆敢这样胡闹!”
众人抬头望去,顿时哑言无声。
君启由、吕文函、于伯、兰陵等人都从楼上循声下来,就连关重立也被搀扶着来了这群小辈中间。
大厅一片混乱,关重立坐下后闭目养神。小辈们的争风吃醋,还不足以他出言调解。
君启由怒眉环顾,闹事的几个君族子弟低头不敢正视,吕文州则傲眉挺立,不卑不亢。
“到底怎么回事?!”君启由怒道。
君丛泉指着吕文州,辩解道,“叔爷,是吕文州先挑起的,他掀了桌子,还动手打人,我们才……才制止的!”
吕文函看着吕文州,严肃地问道,“文州,可是你先动手的?”
吕文州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清瘦但个子却比同龄人高出许多。见姐姐不悦,他急忙解释,“姐,是他们言语挑衅在先,我……我气不过……才……”
君丛泉窃笑一声,道,“各位叔伯听到了吧,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吕文州却直接动手,我们几个是自卫反击。”
吕文函皱起了眉。她这个弟弟年少冲动,也没什么心机,屡屡被君、关两族的子弟算计,却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如今这局面,吕文函也不好替他辩解什么,只能认错了事,便道,“各位长辈,文州他年少无知,性子冲动,扰了今日的宴席,还望各位看在……”
吕文州一听姐姐这样说,情急道,“姐,你干嘛认错,不是我的错!是君丛泉他们说父亲当年害得吕族遭受损失,如今你手上的铺子又....我气愤不过,才!”
君启由看向君丛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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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泉,你可说过这样的话?!”
君丛泉回道,“叔爷,我当时说的是‘长升酒楼名不虚传,也难怪能将文函馆长手上的平川酒楼碾压至此’。丛泉喝多了酒,随意感慨了两句,没想文州他这样多心,以为将此事与吕家多年前的旧事相提并论。”
吕文州哼出一声,怒道,“你刚才明明就对我吕家出言不逊,满口鄙夷,你若有本事就当着诸位叔伯、叔爷的面,再说一遍!”
君丛泉撇过头去,一脸不屑。
君启由为显示公正,问向其余在场的三名吕族子弟,道,“你们说,到底丛泉他刚才有没有说出不敬吕族的话?”
那三人不过是吕族里的微末小辈,面对馆长质问,紧张得不知该如何说。左右为难下,那三人埋着头相互看看,支支吾吾难以作答。
君丛泉哼出一声鼻音,道,“吕文州,你看到了嘛,连你们吕族的人都不帮你说话,可见你说得都是谎话,不得人心呀!哼!”
吕文州怒视那几人道,“姐姐平日待你们不薄,让你们在当铺里做着掌柜们的大学徒。我吕文州也与你们称兄道弟,没想关键时刻你们竟如此无耻,唯利是图,你们!”
“文州,够了!”吕文函再看不下去弟弟这样胡闹,开口训斥道,“不管丛泉说没说过,你都不该在这样的场合里胡闹!”
吕文函了解自己的弟弟,他虽控制不住情绪,却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可满屋子的人都在针对他们姐弟,再强辩下去也于事无补。吕文函虽在斥责弟弟,却并没有承认自己信了君丛泉的话。
吕文州是个聪明孩子,明白他姐姐的用意和难处,吞了泪,咬着牙,不再说话。
关重立冷眼旁观,君启由则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道,“年轻人火气大,喝了酒脾气上来可以理解。但是文州!毕竟是你先挑起的事端,依照族里的规矩.....”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兰陵假装好奇,小声问道,“于伯,按照辈分,吕文州是不是君丛泉的....叔叔一辈呀?”
于伯回道,“回兰公子,按辈分的话.....是的。”
兰陵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继续装作无知,道,“看吕文州也不过十三四吧,这辈分还挺大。我听你们族首说起过,五族很看重族里的辈分,吕文州这样说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