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国,羽通城。
林青的队伍出了艺石城后,很快便与奂文莱汇合,他们将所有官贸器物重新整理、小心包裹。在艺石城乱七八糟的器物,重新变回精致绝伦了宝贝。
奂文莱赞道,“林执使,你这个办法真是精彩。若不然,恐怕那些艺石城的老家伙们,非得为难我们好些天不可,哈哈哈......”
奂文莱一介武夫,性情比较放纵,平日被他伯父奂谷管教的紧,在曜石城还算规矩。可一出来,说话就立刻粗俗起来。
林青是市井长大的人,不会介意这些。奂文莱嗓门洪亮,林青跟着大声说道,“奂将军有所不知,其实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
“不是你?难不成是徒湖那小子?不对呀,那小子远在曜石城,还能料到我们在艺石城会遭到的刁难?你可别因为他是你上级,就替他说好话。那小子是有些吃屎的运气,但我看,还不至于如此厉害吧!”
“哈哈哈......”
“林执使笑什么?难道真的是那小子提前出好的主意?!”
“那到不是,是徒大人在艺石城的一个朋友,给咱们支的招。”
“你看,我就说徒湖那小子还不至于如此了得。”
“非也,非也,徒大人远比奂将军想的厉害。”
“你是他的手下,自然向着他说话。我是个粗人,在我面前,你就别搞这套了!”
“哈哈哈.....”林青又是一阵狂笑。
“你又笑甚?!”
“奂将军,徒大人的那位朋友是他提前安排在艺石城,为咱们出谋划策的。拥有如此智慧的人都愿意跟随徒大人,岂不说明徒大人更厉害?”
“这......你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
奂文莱是个粗人,被林青三言两语就绕了进去。
林青继续说道,“奂将军问我为何大笑。因为出来前,徒大人就告诉下官,说奂将军离了曜石城,说起话来......恐怕没那么规矩。让下官听着就是,不用在意。若能跟您兄弟相待,我这一趟官贸之旅,才才能更加舒坦。您说,徒大人厉不厉害,哈哈哈......”
奂文莱胡子拉碴的脸上顿时红一块,紫一块,气怒道,“那个臭小子,真是这样说的?!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哈哈哈......徒大人还说了,让我别告诉您。不然,您回去肯定要收拾他!”
奂文莱一听,跟着狂笑起来。
笑归笑,奂文莱再如何粗狂,二十六岁的年纪做到‘上二方’大将,靠的可不单单是奂家子侄的身份。朝中能与他相媲美的年轻武将,也只有桐炎而已。那是一个他佩服的角色,若是徒央没死,也可算作一个。
年少时,奂文莱与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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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切磋,各有胜负。徒湖那时还是个孩子,时常跟在徒央屁股后面。奂文莱记得,他确实聪明,过目能诵,练武的资质也算不错。大约也是如此,徒央才愿意亲自教导这个堂弟。
只可惜......徒央死了,徒湖的母亲出了事,那个孩子似乎一夜之间,也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偶尔听闻他的消息,都是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纨绔事情。奂文莱只觉得,可惜了徒央当年的教导。
“徒湖这个小子......”奂文莱想着,“真的是许久未见了。没想到再听到这个名字,竟然平步青云,一跃成了上三方官属。”
奂文莱有些欣慰。
这一趟护送,本不该他这个大将亲自出马。他却自荐请来了这趟差事,定然要帮那小子把第一批货物完好无缺的送过去,再接回来。就当.....是为了与徒央当年的兄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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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通城门处,羽国新官贸的掌事人,三世子‘羽离俊’正带着隆重的迎接队伍,等候在那里。
林青和奂文莱受宠若惊,拜道,“石国官贸使者林青,拜见三世子。这位是我国‘殿卫厅’掌事官奂文莱将军,我二人代表石国此次前来贵国商讨新官贸协定,并带来了第一批新贸器物。得三世子亲迎,实在是愧不敢当。”
羽离俊回道,“林使者和奂将军客气了,上次两国商定官贸还是十余年前。十年一次的大事,我国当然重视,请两位请随我前往使馆休息,我会尽快安排两位去见父王。”
“谢三世子了。”
与羽离俊一番对话,林青和奂文莱对羽离俊的气度和谈吐折服,却也有些惊讶。坊间都传羽国三世子,乃是名口吃。怎得说话如此清晰伶俐,落落大方?年仅十四,便掌管一国财属大权,更可见羽国国主对他的器重。
其实,好奇和惊讶的不止他们,就太子‘羽离庆’也不知道他三弟的口吃,是什么时候治好的。
太子寝殿内。
羽离庆将屋内物品砸了个精光,面前跪趴的寺仆婢女们已个个遍体鳞伤。他们若敢躲避那些飞来的器物,站在一旁的侍卫,便会麾下长刀。
一只酒盏打在了一个寺仆的脸上,他口鼻处顿时鲜血直流。那寺仆稍稍闭了眼,低了头,长刀也随之抬了起来。
寺仆不敢作声,头低得更沉,似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