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火焰转瞬变成了零星的火苗。
“我的肉!”一头栽进雪堆中的耗子挣扎起身,细小的爪子抓着光秃秃的铁签,悲愤交加。
“我去练刀。”墨寒生提刀起身,强忍住笑意。
功亏一篑的耗子回到火堆旁,一边百无聊赖地烤着肉,一边看着一袭黑衣的少年在月光下,在风雪中不停挥刀。
夜色渐浓,篝火旁放着一张刚剥下没多久的鹿皮。
耗子掀起鹿皮一角,回头看了一眼仍在雪地上练刀的少年,钻进暖和的鹿皮腹中,挑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
清晨,日光微暖,冰雪隐约有了消融的迹象。
黄褐色的鹿皮内中一阵骚动,边缘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凸起,一颗微红的脑袋从中探出。
石山睁开惺忪睡眼,呵出一口白色水汽,跳进雪地里来回打滚搓洗着染血的皮毛。
不远处,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喝声。
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在阳光下,在春意中不停挥刀。
“停下吧。”
墨寒生闻声回头望去,下耷的眼皮略有困意,明亮的黑眸中却满是兴奋之色。
石山笑了笑,道:“该出发了。”
墨寒生蹲下身将手伸向它,石山沿着那条手臂爬上他的肩头。
少年轻身上路,和煦的晨光照耀在他挺拔的身躯上。
寒冬隐退,春日的第一缕清风拂动衣衫,静默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