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道在于其神,不在其力,所谓通神者意韵相生,力有余者则不达!”
阿九说完,伸出手指在身前篆文,只见一缕金芒在阿九指尖亮起,随着阿九刻画,一道符文显现,阿九出掌将符文推出,符文快速向前射去,同时阿九嘴里轻声道:“定!”
符文射向正在赏灯的一家三口,符文化作金芒印上一家三口的身体,顿时那一家三口如同雕像一般不再动弹,天赐和夔女都是一脸惊异的看着阿九,阿九笑了笑,伸出双指点向那一家三口,口中说道:“解!”
那一家三口中的男人,一脸疑惑的回头观望,而那妇人和孩子依然看着花灯,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天赐不由开口问道:“九叔,你会篆符?”
阿九笑道:“玉面鬼手岂是浪得虚名,这世道间还没有你九叔我不懂的道术!”
天赐顿感无语,夔女更是将目光转向多彩的花灯上,对于夔女的态度阿九十分在意,他对着夔女开口道:“大美人,东方道法之术玄妙莫测,如果妳想学,我倒是可以不吝赐教。”
令阿九意外的是夔女看着灯火阑珊之处并没有开口,换做平日的夔女,必然会反口抨击,但这一刻夔女却是凝视着远处闭口不言,天赐和阿九不由随着夔女的目光望去,只见在那灯火阑珊之处,一对清丽的人儿漫游在五彩缤纷的花灯之下,洁白的斗篷披风之内,是唐玄儿略显消瘦的身影,而在她的身旁一束绿影相伴。
身着绿衣长裙的清儿不时抬手指向上空的花灯,但万千花灯似乎无法给予唐玄儿喜悦,她那清丽消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愁绪,她像一支忧郁的百合,洁白如玉纯洁无瑕。
夔女转头看向天赐,只见天赐看着唐玄儿的目光里有了一丝雾气,岂可知夔女的目光里也多出一丝黯然,而身在夔女和天赐身后的阿九,却是轻轻吐出一声叹息。
在夔女的凝视中天赐迈步向前而去,夔女身形未动,但她的目光随着天赐的背影远入那阑珊的人潮中,阿九上前来到夔女身旁,他的目光从天赐的背影转向夔女,轻声道:“这世间每一次相逢的背后都有念想、坚贞和勇气,不管是隔着一座山,或是一条河,也或是一扇窗,都有无可比肩的信奉。”
夔女慢慢转头看向阿九,阿九也看着夔女,在淡漠与复杂的相视中,夔女轻声问道:“如果相隔的是深渊呢?无底的深渊!”
“我会跳进去!”
夔女的目光缓缓移向天赐的方向,轻声道:“你不会明白的!”
唐玄儿有些失神的向前行走着,对于清儿的宽慰,唐玄儿不时报以一丝微笑,不过还是难以掩盖那蹙眉的忧愁,前行中,唐玄儿突然停住了身形,她的目光越过一个个涌动的人影,在那灯火之下一个笔直的身影也在看着自己,她的脸上出现一抹微笑,笑容里有甜亦有苦,还有珍珠般的泪滴。
他们彼此走近,最终她扑入他的怀中,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她闭上双眼靠在他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的胸怀,一切的朝思暮想都化作此刻的沉静,在此起彼伏的人海中,他们的相拥脱节在万千灯火之间。
清儿停在远处看着相拥的二人,她的脸上露出笑容,笑容里透着欣慰眼里闪着泪光。
他们彼此凝视着,他的眼底透着温柔,她的眼里是浓浓的深情;
“玄儿,妳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我要与你一起前往遗落之地,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天赐轻轻抚过唐玄儿的秀发,缓缓点了点头,他拉起唐玄儿的手,开口道:“走吧!九叔和师父在等我们。”
天赐拉起唐玄儿的手转身看去,可是阿九和夔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天赐环顾四周,始终没有发现二人,他不由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他明白师父和九叔的意思,师父和九叔不想叨扰他和玄儿的重逢。
天赐转头看向唐玄儿,他脸上露出微笑,他攥紧唐玄儿纤细白皙的手,两人转头看向清儿,只见清儿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向着两人挥手,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转身蹦跳着离开,天赐正要开口,唐玄儿道:“算了,让她一个人转转吧!罢了回客栈再与她会合。”
天赐瞭望着消失在人群中的清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天赐看向唐玄儿,唐玄儿也看着天赐,两人牵着手转身漫步行走在辉煌的灯火下、人潮中。唐玄儿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渐渐将自己的身体依附在天赐的臂弯里,如此,二人慢慢融入在涌动的人海中。
当两人转身之后,那一抹绿色倩影又从人群中返回,她看着天赐与唐玄儿的背影,她的脸上带着笑容,但她明亮的双目里却是填满晶莹,直到天赐和唐玄儿的身影消失,她才抬手抹去滑落脸颊的泪痕。
在灯会场中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古楼,这座古楼名曰:紫阳楼,紫阳楼是一座酒楼,亦是神符宗的产业,今夜紫阳楼灯火通明,人如潮涌般出入。
两匹帝国天龙驹拉着一辆金色大辇缓慢的向着紫阳楼而来,车辕上年过古稀的老者轻拽着缰绳,两匹天龙驹稳当的停在紫阳楼门前,金色车门打开,两男三女陆续跳下马车,他们环顾四周一眼,向着紫阳楼而入。
当五人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