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童看了一眼天赐,对着自己的父亲开口道:“父亲,我并不识此人。”
天赐脸上露出笑容,他再次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如果只是一个不识之人,苟少爷必然先往醉花楼调查清楚,而不是直接带军包围醉花楼,想必此人的身份必然有让苟少爷相信的理由,还望苟少爷如实相告。”
此话一出,苟童脸上顿生惊色,苟含山轻捋自己下颚的长须,他沉声道:“童儿,此事你有错在先,并且将九少爷关入牢中一夜,你还是如实回答九少爷所问!”
苟童冷冷的看着天赐,即便他心中有万分不愿,但却也不敢违逆父亲的威严,而他也没想到这个剑九城府如此之深,竟然拿一夜牢狱来发难他们父子两,偏偏自己在醉花楼一具尸体也没找到。
苟童叹了一口气,对着天赐开口道:“九少爷,昨夜之事是在下鲁莽,还望九少爷恕罪,至于告密之人,我只能说,是你神剑山庄之人,言尽于此,还望九少爷谅解!”
此前天赐心中亦有猜疑,此刻在苟童这里得到证实,天赐已然有了一些明悟,他再次灌入嘴里一杯酒,起身向着苟含山拜首:“多谢城主大人款待,在下告辞!”
说完天赐转身向着外院而去,当天赐的身影消失在苟含山的视线内,那位瘦弱矮小的老者再次出现在苟含山身旁,他摸着自己的山羊须,摇着头说道:“此子,不简单!”
苟童亦上前开口道:“父亲,醉花楼之事绝非如此简单,那剑九所述必然全是谎言。”
苟含山脸色阴沉,冷声道:“为父岂能不知这小子谎话连篇,但你行事鲁莽,让他抓住把柄,使我们陷入被动之局。”
“父亲就算我们没有他杀人的证据,但他亦有杀人嫌疑,我们大可把他扣押在城主府地牢......”
“住口!你连几个死人都找不到,何来杀人嫌疑?”苟含山呵斥道;
苟童还欲开口,一旁的老者阻止了苟童,并开口道:“少爷,剑九不是普通百姓,他是神剑山庄的九少爷,只是有嫌疑,我们根本无法将他关押,再说老朽看他狡诈、诡异,即使我们找到尸体,也未必能将他怎么样。”
苟童脸上尽显怒气,怒声道:“神剑山庄又怎么样?为了一个剑九,他们敢公然反叛帝国不成?”
苟含山起身,他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不仅是神剑山庄,今日清晨偃刀门使者前来城主府,他们竟然也是为这剑九说情。”
苟童神色一怔,不由问道:“为何?”
苟含山冷声道:“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去招惹这个剑九,他的身份不明,如果你陷入这两大势力的漩涡中,就算我是城主,也未必能保住你的命。”
苟含山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苟童,不过片刻后,他的脸上还是充斥着怒火与不甘。
再说天赐满腹心事的走出城主府,他也没想到只是查找十三郎的线索,竟然惹出如此多的纷乱之事,神剑山庄、偃刀门,醉花楼背后的势力、城主府,这些势力之间的纠葛天赐根本不想卷入进去,但没想到几天时间,天赐便已深陷其中,身不由己的趟入这潭浑水之中。
天赐昂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他轻轻吸噬一口空气中活跃的灵气,想挥去脑海中纷乱的思绪,給自己的头脑腾出一些清明,天赐缓缓闭上双眼,像一棵树一样站立在街道上。
当天赐再次睁开双眼之时,眼里却显出凌厉之色,随即他低下头脸上透着阴沉, 突然,他的身体向着远处一间房舍之上激射而去。
天赐身形快如一根利箭,眨眼之间已经飞上那间白墙绿瓦的房舍上空,他右手双指点向房舍之上的绿瓦,同时嘴里喊道:“出来!”
一道剑气从天赐双指上击出,房舍之上顿时瓦烁飞射四溅,房顶被剑气炸裂出一个大窟窿,一具全身被黑衣包裹的武者从窟窿中翻飞而起,他的身形在空中翻滚一圈,直接向着远方飞射而走,毫无与天赐对战之意。
天赐急忙飞身射出向着黑衣武者追去,黑衣武者并未向着高空飞走,而是低空穿行与城内的房舍楼宇之间,天赐亦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由此二人在城中低空快速穿梭,天赐指中剑气频发,黑衣武者则左忽右闪躲避,不时回头瞭望天赐。
随着一道道剑气射出,沿途的房屋楼阁便遭了殃,墙壁多出窟窿,楼阁顶端塌落,甚至有的小楼直接轰然倒塌,引得尖叫声和咒骂声不断,同时街道上的行人亦看到了天赐的身影,前方黑衣人为了躲闪,几乎穿梭于房舍楼宇的阴暗角落中,又是黑衣包裹不露面容,但天赐一身洁白的衣袍,又飞行于高处,最是引人注目。
天赐看着依然不断穿行的黑衣武者,眼里显露怒色,他双手前挥一红一绿两柄剑芒从天赐双手间射出。
“御剑术!”
黑衣武者依然激射向前,突然,两道剑芒超越他的身形,反转向他射来,那红芒带动着火焰,那绿芒穿梭中泛起一道道风旋,黑衣武者外露的一双眼里顿时显露出震惊,他急忙停止前行,手中出现一柄墨黑的剑。
刹那间一红一绿的剑芒犹如闪电而来,黑衣武者双手握剑向前挥出,一声剧烈的轰响传出,黑衣武者所在街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