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空中的云朵如燃烧着的火焰,天赐牵着灵儿的手,一步步走向那处悬崖,站于崖下看向岩壁,丝毫看不出有洞穴的痕迹,天赐明白那是自己布置的幻阵迷惑了目光。
天赐此刻内心微微有些复杂,他不想青衣女子怀疑自己,他看向身边的灵儿,她不闻,不问,毫无波动的神情,却又使天赐无比的心疼,天赐紧了紧灵儿的手,还是决定带灵儿进入洞穴,两人腾空而起,刹那间飞上悬崖消失在峭壁之内。
踏入洞穴的那一刻,天赐神情骤变,他急忙向着洞里前行,当他踏入那方溶洞,果然,溶洞里只留下空旷和寂静,天赐像孩子丢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他四处搜寻,他找遍整个洞穴,又跑向洞口,只是除了一望无际的森林和挂满红霞的天空,哪有还有什么人影,天赐看着天空,看着夕阳,无比失落的情绪填满他的整颗心房。
夕阳落入山川,天空中的星光逐渐亮了起来,天赐收回目光,他转头看向灵儿:“也许只是一场梦罢了,人生岂能完美,这样也好,就当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妳说呢?灵儿!”
他走向灵儿,把她的发丝轻轻束起,开口道:“我们该回去见师父了,我相信师父一定有方法治好妳。”
天赐再次牵起灵儿的手,刚要走出洞口,震耳欲聋的轰响传出,整个山洞在轰响中颤动,天赐护着灵儿急忙后退,黑暗中忽然亮起火光,只见一条火蛇从洞外串入洞穴直逼天赐而来。
一道青光闪过,风行剑与火蛇碰触,火蛇被剑光搅碎,但四散的火焰却没有熄灭,它们化作一个个小火苗飘浮在洞内,火苗如一朵朵鬼火一般,同时也照亮了洞穴内的空间。
天赐执剑看向洞口,只见冯天羽从洞口漫步而入,在他身后冯天恩与一群黑衣武者相继走来。
天羽挥了挥手,几个黑衣武者越过天赐进入洞穴深处,天赐看着天羽,天羽也看着天赐,兄弟两人沉默的对视着。
直到黑衣武者从洞穴深处返回,他们皆对天羽摇了摇头,天羽眼里微微透出一种冷意,他冷声道:“全部退下。”
一朵朵火苗还在飘浮着, 天赐依然牵着灵儿的手,天羽看着紧紧牵着灵儿手的天赐开口道:“那个女人呢?”
天赐答非所问道:“小羽,你竟然跟踪我?”
“我有无数办法避开你的神识之力,哥,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家族的仇敌吗?”
看着沉默的天赐,天羽微微一叹道:“她是西方德库斯帝国龙易教的教尊,你可知道她有毁天灭地之能,如果她决心复仇,这个代价家族都付不起。”
听到天羽的话,天赐内心无比震撼,他心中无数次猜测青衣女子的身份,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青衣女子竟然是龙啸云口中一百多年前的那个女人,那她来此的目的不言而喻,她是要打开魔月峰的封印。
天赐有些失笑,他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浅薄,笑自己自作多情,笑自己不自量力,一丝丝苦意流入了天赐的胸膛。
那失笑后的沮丧与苦楚被天羽看在眼里,他看了眼天赐身边的灵儿摇了摇头,他走近天赐,拍了拍天赐的肩膀,开口道:“哥,跟我回去吧!”
天赐看向天羽摇了摇头:“我要带灵儿回去见师傅,也许师傅有办法治好灵儿。”
“当年那个老头带走你,一走就是八年,难道那个老头和这个女人比我和父亲都重要吗?”
天赐开口道:“小羽,对不起,师傅在等着我,也许清风谷的远离尘世,更适合我这种人驻足。”
“清风谷,清风谷.......”
天羽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清风谷,他转身向着山洞外走去,他没有再和天赐说什么,天赐看着天羽逐渐消失于洞穴的身影,轻声道:“对不起,小羽!”
那一朵朵火焰逐渐燃尽,洞穴内再次陷入黑暗,天赐站于黑暗中没有一丝动静,他静静的待在黑暗中,静静的感受着黑暗中孤寂与寒冷,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一丝亮光在洞中显露。
那一丝光亮顷刻间变大,并且释放出璀璨的光芒,使洞中变若白昼,刺眼的光芒使天赐无法直视,慢慢光芒变得柔和起来,柔和的光芒逐渐又变幻成一道道色彩,每一道色彩如水中的鱼儿欢快的空间里畅游。
天赐看向洞口方向,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拄着一根藤木拐杖向着天赐慢步而来,老者身着灰色氅衣,空间中游离的各色光彩更像是老者的宠物,它们在洞穴中游离一圈,然后回到老者身边,它们好像有生命一样,在老者身边更加灵动愉悦。
“小友莫怪老朽不请自来之罪,老朽乃这片林间的守护者,鹿烟客。”鹿烟客面露微笑首先开口道;
天赐对着老者作揖道:“在下冒然闯入贵地,还望鹿老海涵,何敢问罪之说。”
鹿烟客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些,他越过天赐向着洞穴深处行去,天赐不敢怠慢,紧随老者步伐向着洞内而去。
“老朽今日出现在这里,只为与你了结一段前缘。”
天赐心里疑惑重重,不由开口:“前缘?”
老者微微一笑,走进那间青衣女子疗伤的溶洞,老者轻坐于青衣女子盘坐过的石台看向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