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西南,一片几十亩的大院,四周高墙围绕,院内灯火通明,阁宇楼台建筑繁多,而群楼之中一栋阁楼异常显眼巍峨。
阁楼有九层之高,虽然帝都比之高壮的楼宇大有所在,但此楼顶之上却是一圆形眺台,眺台之上星辉照耀犹如白昼,似乎此台吸引满天星辉聚集于此。
此院正是帝都神机营总部,而鹤立鸡群的阁楼便是神机阁,不论天龙帝国神机营总部还是无数分部,都无条件服从于这座阁楼发出的任何指令,而神机阁作为天龙帝国唯一的情报机构,他们只需要听命于当今龙帝龙天傲。
此时的眺台上站立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双手负于背后仰着头,可少年的双眼却是闭着的。
“腾踏,腾踏...”
脚步声传来,少年依然身形不变,逐渐,来人从下面楼梯爬上眺台,来人脸色白皙身体瘦弱,却穿一身宽大的灰袍,手中拿着一把羽扇,气喘吁吁汗流满面。
来人正是神机营幕僚上官魏贤,他看着少年哀叹一声,开口道:“玉儿,刺杀失败了!”
少年久久未动依然闭眼仰头,上官魏贤看着少年,渐渐发觉少年有些不对劲,轻移少年身前,伸手探向少年的身体。
上官魏贤的手刚一碰触少年的身体,少年便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向后载倒,上官魏贤急忙把少年揽入怀中。
“玉儿,你怎么样?”上官魏贤急切的询问道;
上官玉慢慢睁开双眼,年少精致的脸庞,却有一双苍桑与疲惫的双眼,他慢慢坐直身体,五心朝天开始恢复真气。
上官魏贤很了解这个侄子的倔强,他默不作声的站于上官玉的背后,等待着眼前的少年的恢复。
时间慢慢过去,上官玉停止了打坐但依然未起身,他仰头沉默的看着星空。
“玉儿,你的天星术未到火候,切不可操之过急啊!”上官魏贤语重心长的说道;
“三叔,你怕吗?”上官玉不答反问;
“我不怕,我只是恨,恨家族实力薄弱,恨龙帝不为所动,恨大哥鲁莽行事,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三叔,我们已经没有家族了,我们本应该蛰伏于世。可这一次我们错了,冯天赐孤星入命,此劫不死必有造化。”
上官魏贤开口道:“玉儿,你还可以重整旗鼓啊!你必须振作起来,三叔使尽浑身解数让天机子收你为徒,不是让你遇到挫折就颓废放弃,而是让你明白,掌大势,行天机,翻天覆地,偷天换日皆于智,用人,杀人,不是修为盖世,也不是神兵利器,而是心,你要有一颗装得下天的心。”
“可是三叔,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一次我们差点杀了一个皇子!”
上官魏贤突然笑出了声,只是他的笑声里有一些悲凉,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开口道:“三叔不会让你死,三叔会在九泉之下等着冯家人来传信!”
上官玉没有作声,但有一个声音却传上神机营的观星台;
“上官大人,宫里来人要见您!”
上官魏贤直了直身体,整理了身上宽大的灰袍,手中羽扇轻扣前胸,看了眼上官玉,向着来时的楼梯而去。
上官玉始终没有回头,但他眼里的泪滴滑落脸颊。
“对不起!三叔!”
听到上官玉的话,行走中的上官魏贤身体顿了顿,但也没有回头,直至背影一步步消失在观星台。
当上官魏贤走出神机阁阁门,一群皇宫大内侍卫随着齐远已经等候在此。
齐远一脸怒容的看着踏门而出的上官魏贤,吩咐侍卫道:“把他给我拿下!”
上官魏贤呵呵笑道:“惭愧,劳烦齐总管跑一趟神机营,尊便随行便是。”
几名侍卫相拥上官魏贤向神机营门外行去,而齐远则转头看向神机阁的楼顶,因为那上面一位面冠如玉的少年,也同时看向齐远。
在齐远的眼里,少年的双眼犹如两颗明亮的星辰,无悲无恨,非怒非怨,却好似能看透人之心神,使人后脊发凉。
当齐远和大内侍卫携着上官魏贤消失在神机营门外,观星台上的上官玉也消失无影。
同时,龙城之外一方林间,一位全身裹着黑衣脸带面具之人站于一棵快要枯死的榕树之下,他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静好像一塑雕像。
忽然,林间有了莎莎的响动,他终于有了动静,他转身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疑问道:“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身影仓惶而至,快到面具人身边时一头载倒在地,面具人慌忙过去扶起来人,喂到他嘴里一颗丹药。
林间一片漆黑,面具人静等老者打坐醒来,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老者精神萎靡,盘坐着的身体向面具人作揖道:“少爷,老夫是被尊者所伤。”
面具人惊声问道:“你为何会招惹尊者?”
“那叫冯天赐的少年有尊者护道,老夫今夜差点命丧黄泉。”
“你确定是护道冯天赐?”面具人问道;
“成就尊者哪个不是一方霸主,他们居身自傲不理事世,如果不是护道者,何至于追杀我们两人,今夜那位尊者绝非普通尊者,我们两人非一合之敌,要不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