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城和封云汐二人大出风头,这消息很快被皇后得知。皇后当即便坐不住,直接下达了命令,让京城之中潜藏的苗疆战士伺机而动。
众人得令,只等着皇后命令,蓄势待发。
皇后这边坐不住,楚连城和封云汐却是怡然自得, 虽然在朝堂上众人吵得很凶,但皇帝执意要册封二人,故而他们便也只能接受了。
两人回到府中,只等着册封仪式了。
只不过他二人可以怡然自得,但百姓听说却是炸开了锅,坊间不断流传封云汐德不配位“天下师”的流言蜚语。
流言四起,林玉莲再也坐不住, 直接去往最新楼想要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形容封云汐的。
刚坐定,林玉莲点了一壶茶, 坐到隐蔽处,便听不远处有人说道:“最近这日月可是要颠倒了,作为功臣的楚南王只受封了“护国战神”,而王妃一个女人竟然受封了“天下师”的之名,这可是前所未闻。这开国那么久,还未听说过女子可以受封的先例的。且这一封竟是“天下师”,谁不知天下师只有至圣先师可以胜任。”
“就是,难不成真的如同南洋人所说的,我们大明国没有男人了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台下,文人辩论正酣,隐蔽处,林玉莲再也忍受不住,站起身反驳他们:“你们这些迂腐的文人,当真知道战场上的事情吗?一个个只知道纸醉金迷,在这里巧舌如簧,真的知道楚南王妃在战场做了什么吗?你们一个个就在这里信口雌黄。”
突如其来的声音,只让众人微愣, 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想知道是谁在打断他们。
这一看,原来是林玉莲,那个京中出了名不学无术的女人,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现如今竟然敢和他们对峙了,当真是可笑。
当即有人嗤笑出声,不屑的说道:“我们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吗?林小姐一直都养在京城之中,虽然你的父兄在军中享有极高的官职,知晓一些军中的内幕,难不成这就可以成为你在这里为所欲为的理由吗?”
众人不服,只让林玉莲拿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方才肯信服。
“你们这些人,陛下都已经在大殿上说得明明白白,难不成你们都是聋了的,连这些都是听不到的,一个个天天都自称是天子门生,我看不过是迂腐之人。”
“孔子曾说,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起先还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见到您这样倒也是知道了其中的理由,当真是难养,有你这样的女儿和妹妹,当真是太尉和傅阎将军受累了。”
话落,众人嬉笑成一团。
林玉莲自小被养在武将世家,家中父兄都是能动手绝不会哔哔的那种,所以自小林玉莲也养成了父兄一样的性子,心直口快,嘴巴却笨的不行,与这些自诩风流的才子在一起辩驳实在是占不了什么好处。
无奈之下,只能干着急。
侍女在一旁看到,忍不住劝慰:‘小姐,不行我们就不要说了吧!若是再说下去,只怕明日京城中又是关于您的流言蜚语了。’
“流言蜚语怕什么,我又没有说错话,明明是他们迂腐,看不起女人,难不成还不准人家说了。”
“小姐。”扯了扯林玉莲嘴角,丫鬟实在是劝不过,只能干着急。
他们家小姐,不见南墙不回头,这次只怕是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如何是好。
丫鬟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只远远地看见两道身姿修长的的身影从门外迈了进来。
这二人同这些单薄的文人很是不一样,素白色的绸缎包裹着他们张弛有度的身躯,每一寸都透出气力,远远地望去就知道他们是自小修习武功的,很不好惹。
突如其来的客人,只让这群唧唧喳喳的才子们闭了嘴,不为其他,只因这二人是透露出的气势,实在是他们惹不起的。
两人扫视了一番,周围早没了声音。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林玉莲来了精神,忙探头去看,只见封红玉定定的站在那里,月白色的衣衫绣着竹叶的暗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锐利的扫视着这些人,薄唇闭合在一起,不怒自威。
那一瞬,她就好像看见了心软的神明,不自觉的羞红了脸颊。
每一个怀春的少女见到心上人大抵都是这样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有如救世主一样出现在这里,怎会不让林玉莲春心萌动。
封红玉没有在意她的目光,扫视了众人后,开口说道:“诸位都自诩是国之栋梁,国家有难应当义不容辞,现如今国家有难,怎么都不见你们披挂上阵,倒是在这里编排起了有功之臣,难不成你们的夫子都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四下无声,只有静默。
见状,封红玉接着道:“我刚刚从门外就听到你们说楚南王妃不配为天下师,这我第一个不服。”
“既然诸位都要事实才能信服,那我就将陛下所说的楚南王妃立功的所作所为一字一句的拆出来说给诸位听,还请你们听好了,医治王爷,医治泰恒先生却遭诬陷,发明火药,平定契丹之乱,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丰功伟绩,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不愿意承认这些呢?”
有些话,林玉莲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