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汐本想快些去往边塞解救楚连城,但林玉莲给自己接下了要与杨直斗诗的事情,她就不得不解决了这件事再走了,。
这倒不是因为封云汐怕输,而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玉莲嫁给杨直做妾吧!
堂堂太尉的千金,嫁给一个沽名钓誉的人渣,这算是什么事?
再者说了林玉莲和自己哥哥两情相悦多时,哥哥回来了,老婆没了,他还不得伤心难过?
综合考虑,封云汐必须处理好这件事情后方才能离去。
叹息一声,走入房间换了一身男装。
月白长袄,白玉束发,面若女兮,雌雄莫辨。
从房间中走出,一众丫鬟俱是红了脸,不敢看封云汐。
封云汐见此,赶忙拿着扇子遮脸走出府中。
女人的人墨客大喜过望,纷纷上前开始与他交谈。
冯寻来者不拒,与他们交谈甚欢。
“冯寻兄,自那次诗会之后,你怎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让我们好找。”
“就是,就是,如此好的文采,怎的就不与我们多喝喝酒,难不成是我们不配与你同饮么?”
众人一言一语,好不热闹。
封云汐抿着唇,笑着道:“诸位兄台高看我了,不说是因为母亲生病了,伺候在榻前,实在是走不开,今日母亲好了点,方才能抽身出来闲逛一番,还请诸位海涵。”
众人都笑,只将这件事带了过去,酒到三巡,封云汐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色。
“我已经是醉了,诸位可不要再灌我了,若是再灌我,只怕是回家母亲又要责罚我了。”
“如此就醉了,冯兄你怎么酒量如此不济,倒真的是与你这才子的名号不相符合啊!”
众人哄笑,封云汐见状赶忙说:“本就是诗词做得好就可,怎么谁规定只有酒量好才能写诗了吗?”
“冯兄,难不成你不知道,最近杨直才子与你斗诗的事情吗?”
“斗诗?”愣了一下,旋即回应了:“倒是听了林小姐说,只不过最近忙于照顾母亲,所以只将这事忘却了。”
“既然你知道,那几日后会不会去呢?”
众人见状,赶忙起哄,他们都很期待冯寻和杨直会有怎样的盛会。
“这倒是不巧了,我母亲过几日还得去看大夫,我实在是走不开啊!”捏了捏下巴,封云汐装作不知是好的模样,想了一会儿提笔,一首诗词再次成。
“咏柳·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寥寥数笔,诗词跃然纸上。
“贸然推辞只怕是不好,如今我将诗词留在这里,请你们告知才子,若是可以做出比这还好的诗词,这就是我输了。”
语毕,喝了一杯,翩然离去。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就这样离开了,什么都不说一下。
众人费解,很快就有人将诗词送到了杨直的府上。
杨直本正在与友人饮乐。听闻此事,怒不可遏。
一直听闻冯寻倨傲,万没想到倨傲至此,本是斗诗的约定,不曾想只是一首诗,就扬言要压制自己。
他以为自己是谁,可以如此地倨傲。
杨直摊开抄了冯寻诗文的纸张,只一眼,便面色变得惨白。
这冯寻不但倨傲,写的诗竟还在讥讽自己!
杨直何曾见过如此文人,忍不住咬牙,暗自下定决心要做出诗词将这狂妄的冯寻压在脚下,随后闭关不出,关门谢客。
一时间,众人都在期待着杨直该用什么应战。
这消息自然是传到了封云汐那里,府中的丫鬟都在议论,这次的斗诗到底是会是何种盛会。
封云汐见到她们议论纷纷,忍不住笑了,见状茉莉很是不解,看着封云汐问:“小姐,您笑什么,难不成您也期待吗?”
“自然是不期待的,你且看着吧!那日不会有人来的。”
“小姐怎么如此笃定,难不成小姐也认识冯寻。”茉莉的眼睛亮亮的,只让封云汐脊背发毛。
“不,我不认识,只是猜测的。快些准备吃食吧!我饿了。”
好容易打发了茉莉,封云汐长舒一口气,果然男人不能欠下桃花债,否则很难还清啊!
事情果然如同封云汐料想。
斗诗约定时间到了,有人早早来到寒江寺,足足等了一天,却不只冯寻,连杨直都没出现。
没有人来,显然杨直没有做出压制冯寻的诗词,名誉扫地,不敢出声。
自此,坊间流言四起,直说杨直是个草包,冯寻公子只是一首诗,便压制了杨直,那才是大才。
只是一首咏柳的诗词就让杨直闭门不出,当真可笑。
解决这次的事情后,封云汐这才动身前去营救楚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