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的事情,你还想抵赖?这些年你做过什么事,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原来只觉得你还小,长大后就会改,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根本就没想过改,反而变本加厉,不择手段都要觊觎那把椅子,你想没想过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坐稳了那把椅子?”
皇帝指着楚余萧的鼻子,痛斥出声。
许多年积累的不满,只让皇帝对这个儿子已经是厌烦疲倦。
若楚余萧真的是有用之才,皇帝不会看不出,可这个儿子一向是不学无术,还心比天高,认为自己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真不知是谁给他的信心。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了,父皇就原谅儿臣这一次吧!儿臣也是被那些南洋使臣迷惑,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悖逆的事情,还请父皇看在儿子是初犯的份上,就饶了儿子这一回吧!”
楚余萧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即刻匍匐向前跪在皇帝脚下,不断地磕头。
这次皇帝是真的动怒了,若不是真的生气,他是万万不会亲自来的。
从小到大,皇帝从未对任何一位皇子皇女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思及此,楚余萧忍不住落下泪了,哭的犹如丧家之犬。
见他如此没用的样子,皇帝心中更是不耐。
若是他能有些许骨气,皇帝心中还能宽慰半分,但这宛若丧家之犬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愤怒。
若是这样的人登基成为皇帝,只怕是整个大明国都会灭亡。
“罢了,暂时剥了你的爵位,你给我好好反省。”
说罢,皇帝拂袖而去,只留楚余萧一人在那痛哭。
皇帝到底是顾虑儿子的面子,虽说剥了爵位,但并没有公之于众,还在数十天后解除了对他的圈禁。
但这并不代表皇帝决定放过楚余萧,思来想去,他决定让楚余萧隐姓埋名去往边疆训练。
皇后得知此事,即刻赶往皇帝宫中,饶是太监拦了许久都是无果,只能放她进去。
彼时,皇帝正在处理政务,见皇后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心中盛怒,对着她也没好脸色。
皇后不管不顾,直接问道:“陛下,您当真舍得送萧儿去哪塞北蛮荒之地吗?”
皇后言语间满是急切,夹带带着怒气。
皇帝皱眉:“怎么就是苦寒之地了,连城自小就待在西北,也没见他怎么样,怎么就不能让你儿子去了。”
“他们两个能一样吗?楚连城自小就习惯了,但是萧儿不一样,自小就养在臣妾宫中,金尊玉贵的,便是手指头碰坏了一点都是要哭喊半天,实在是不能去那寒苦之地。”
“再者说了,现下边塞都是楚连城的手下,萧儿自小就与他不对付,你送他去那里,不是要了萧儿的命吗?”
皇后担心儿子是真,害怕楚余萧遭到报复却是重中之重。
这二人早就势同水火,现下将楚余萧送了过去,只怕楚连城的手下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你还知道连城是在边塞长大的,你还知道你儿子在京城之中金尊玉贵,什么伤都没受过,我看就是朕太过于骄纵他,所以才把他养成了如今的样子,飞扬跋扈,夜郎自大。”
“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子无方,还请陛下责罚臣妾!不要责罚萧儿。”
眼见皇帝盛怒之极,皇后即刻跪了下来,泪眼汪汪的替楚余萧请罪。
但已经于事无补,皇帝下定了决心要将楚余萧送走,谁来了都没用。
“陛下,臣妾知道您恼怒,但是萧儿真的不能去,若是她真的有了三长两短,臣妾可怎么活。”
期期艾艾的说了许多,皇帝额头青筋暴起,对着皇后道:“好了,你以为连城是你养出来的那个忤逆之子吗?他们可是亲兄弟,便是给了连城一把刀子,他都不见得会捅伤他,且我是将他送去东北军,那里可不是连城的势力范围,我已经下令不许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没人认识他,不会有人有那个闲心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下手。”
眼见局势已定,皇后再说无用,只得退下。
楚南王府,楚连城处。
这几日楚连城都在命人打探楚余萧的动静,但一连几日都没有任何的消息,这着实让他始料未及,让人仔细查看,却说府中已经没了楚余萧的踪影。
楚连城闻言,错愕万分,不可能啊!
按照他的胆子,只能在京城耀武扬威,怎么可能会离开。
但现在他确实不在府中,现下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将楚余萧送走了。
放眼朝中,能有这实力的大概就只有他父皇了。
当即愣住,回神后,即刻赶往皇宫,谁知却败兴而归。
是夜,封云汐前来探望,却见见他回来后面色不好,心中起了疑惑,却不好当面问,只得让人将雪阳喊了来。
谁知雪阳有事,今日不得来,无奈之下,只得去问楚连城。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