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若是不给战神一个公道,我们今日就撞死在这里。”
不论楚连城如何说,他们都是要与泰恒讨个公道,楚连城再好的性子也是弄得焦头烂额。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
管家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只问楚连城如何是好。
驱散百姓,楚连城如何都是做不出来的,鱼肉百姓,仗势欺人,自小深受孔孟之道教导,便是给他一把刀子,赦他无罪,他都是做不出那种事情的。
外面吵得锣鼓喧天,封云汐自是知道的了,急匆匆的赶了来,远远地只瞧见楚连城立于人海之中,眉头紧蹙,思索着平息众怒的法子。
他那样一个金尊玉贵,在柔然人面前都没皱眉头的人,竟因为这点小事眉头紧锁。
一时间,悲从中来,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只想着挤到人群中为楚连城辩驳。
但封云汐的口才那里是这些市井百姓的对手,费尽了所有气力愣是无法撼动他们分毫。
正在这里焦头烂额之际,只听到战马嘶鸣的声音,封云汐抬头,只见傅阎来了。
此刻,他穿着玄青色官袍,手中持剑,身后是赫赫百人,这阵仗只怕是亲王来了都得退避三舍,但愣是没有让闹事之人退却半分。
封云汐见状,上前去问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人冷静下来。”
傅阎眉头一皱,犯难道:“若是平常的事,王爷自己一人就可解决,但这事牵扯到的是战神,没有解决办法,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傅阎虽是来替楚连城解围的,但还是拎的清,若是贸然的将百姓赶走,那不是帮楚连城,而是害了他。
几人无奈,只能等着这结果快些来。
楚连城这边如临深渊,雪阳这边也是困顿非常,不为别的,只因雪山收拾了全部的金银细软跑了。
起先雪阳还错愕,这雪山已在泰恒身边伺候十数载,怎么在他辞世后就要举家迁徙。
这不合常理,其中必然藏着诡异。
命人延泰恒府周边要道搜查,只过了一会儿,就拿住了雪山。
雪阳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雪山一惊,细软散落一地,回头,只见雪阳,顿时撑不住,哭出声来:“什么都是我做的,你不要对我家人下手。”
话如惊雷,只让雪阳错愕,呆愣的功夫,一枚铁器腾地窜了出来,直直的往雪山的命门袭来。
幸而雪阳反应及时,将暗器挡了下来。
雪山见状,惊魂未定,瘫软在地,许久才道:“我不跑了,我真不跑了,求你放过我妻儿老小,他们实在无辜,实在无辜。”
雪山对着刚刚射出暗器的地方,不住地磕头。
便是雪阳再傻,也是知道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伸手拦住不住撞地的雪山,温声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雪山闻言,面色一白,只叫着“我这就为战神偿命”的话,即刻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雪阳慌忙拦住他,劝慰道:“你这是做什么,若是真觉得自己做错了,不如将事情和盘托出,还人公道才好。”
“我愧对先生在天之灵,只是我实在没办法,他们以我家人性命威逼,我实在是穷途末路了。”
说罢,泫然而泣,
“你活着,他们为了拿捏你才会留着你家人性命,若你真的死了,你的家人也就再无用处,还会成为这事唯一的破绽,你觉得那些人还会留下他们的性命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雪山从惶恐中回神,对着雪阳施礼:“是我唐突了,您这就带我回去,我将事情说给众人听,还王爷一个公道。”
雪阳点头,带着雪山飞奔回王府。
二人快马加鞭赶回王府,楚连城见雪阳将人带回来,只让傅阎稳住局势,自己去往里间问话。
刚进入屋内,便见雪山跪倒在地,哭泣道:“王爷,我不是东西,毒害了先生,实在是大罪过。”
不等楚连城问,他就什么都招了。
楚连城愣了下,梳理了思绪问:“先生素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先生。”
“王爷,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些人拿了我的家人命要挟,我实在是没办法。”
提及家人,雪山七尺男儿泪如雨下,听得让人心疼。
但落入才楚连城耳中,却是不值一提。
这雪山既然已犯错,也不知道他说话是真是假,只能请来了熟悉的人问了才知。
让人去请栖息,直说杀害泰恒的人已经找到。
得知此事,栖息即刻赶往,谁知刚到厅堂就见雪山跪在中央。
愣了半响,转头看向楚连城,楚连城面色如常。
栖息指着雪山,问道:“你说雪山神医是凶手?”
语气质疑,带着质问。
雪山如何能是杀害泰恒的人?那么多年照看老师,雪山一向是尽心尽力,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