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封云汐前往楚余萧府邸。
刚入府便见到有人在庭前等候,见她来了,陪笑着上前:“王妃来了,我们王爷早就在等着了,还请王妃快些进去吧!”
封云汐颔首,跟着人走到了里间, 入目便见楚余萧嘲讽的眼神。
“王嫂辛苦了,舟车劳顿却还要我帮我看病,属实是麻烦您了。”
封云汐没答话,只是走上前,开口便要为他诊脉。
见状,楚余萧笑了:“想来哥哥也是不会怜香惜玉的,若我有嫂子这样的好看的王妃, 我定然是捧在手上珍爱非常,哪舍得让你去军营这种地方。”
封云汐抬眸, 只见到楚余萧面上流出鄙夷的神情。
请自己来治病还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是做什么,找抽吗?
心中虽是不悦,但还是压着性子不说话。
哪知自己不言语,在楚余萧这里倒成了自己认怂似的,他越发地得意起来。
终是忍不了,封云汐抬眸,只问他:“最近您是不是觉得胸闷气短,且对于女色十分厌恶,甚至到了老僧入定的地步。”
楚余萧面色大惊,看向封云汐问:“你瞎说什么?”
瞎说什么,自己做的事情若是不知道那可就有鬼了。
封云汐虽是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她仍旧是面色如常,只道:“您别忘了,我可是大夫,你哥哥那样奇怪难解的毒我都能医治好,更何况是王爷的病。”
语毕,对着楚余萧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若是听话,两人相安无事, 若是再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就直接让他知道人世间的险恶。
楚余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莫不是自己的这个不举之症是面前之人的手笔?
二人对视一眼,封云汐眼中的挑衅意思,显而易见。
楚余萧再不敢多言,只能乖乖地不再说话。
收拾好了楚余萧,封云汐这才着手开始诊脉。
只一搭手腕,她又有了新发现。
这楚余萧的脉象似乎不是很对。
除了自己之前下的药外,似乎还有一种别的东西影响着他的健康,且这种东西是经年累月在楚余萧身上积累下的,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根除的。
封云汐淡淡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楚余萧:“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并没有,只是失眠多梦,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来兴趣。”
楚余萧无关痛痒地说了几句,神色躲闪,生怕被封云汐看出什么。
封云汐心中了然,没有说话, 只是写了药方给他,叮嘱一天三次服药, 切不可断了。
如此嘱咐了一番,别无他事,便自顾自离开了。
午休时分,有人来报林玉莲来了。
纵使休息中,封云汐还是见了她。
“听说你去给楚余萧治病,可又为难你,有没有事情啊!”
林玉莲推开门,急匆匆地走到她面前,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
眼见得封云汐还好没有事情,若是有事情,她只怕会和楚余萧拼命的。
“没什么事情,他不敢动我,你不要那么着急。”
封云汐见状,忍俊不禁,笑了下,继续说道:“这去给楚余萧看病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我为什么紧张,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姐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况且放眼朝中谁人不知,楚余萧和楚连城不对付,万一他做出些什么,你还能怎么办?”
林玉莲细细想来,只觉得惊魂未定。
自家哥哥曾经说过,这楚余萧最是阴狠毒辣,需要避而远之。
所以,听了楚余萧让封云汐诊病的消息,自己即刻就来了。
还好没出什么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病,巴巴地就要你去看了,莫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尘埃落定,林玉莲这才想起询问楚余萧的病症。
“确实是有些病,不过还没有显露出来,只藏在暗处,万一有天显露出来,他这病只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便是凶多吉少,他也是罪有应得,他自己做的那些破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件是好的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就让他自己受着,你一定不要管他这件事破事,让他自作自受的好。”
林玉莲握住封云汐的手,不住地嘱咐。
似乎作为当事人的是自己,而不是封云汐。
“自然,他既然说自己是头疾,那我就开的是头疾的方子,反正是他自己说的头痛,便是事后东窗事发,也怪不到我头上。”封云汐浅笑道。
“如此甚好。”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讨论这些事情,只说了一会儿就四下散去了。
已是掌灯十分,夜幕降临。
楚余萧喝了封云汐开的药方,心中信心满满,心中暗下决定,今夜一定要狠狠的发泄一下。
所以早早地就让封若兰准备着。
封若兰闻言,心中大喜,成亲那么多日,终于苦尽甘来,那里还顾得上矜持,取了房中压箱底的春宫图仔细钻研,以防万一,还点燃了助兴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