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次可是给陛下惹了个大麻烦。”
刚进入皇宫,内侍鸢安忍不住同楚连城抱怨。
楚连城听着,一言不发,只是听着他的念叨,不多会儿进入皇宫内阁。
文武百官列坐成了一列,目光炯炯地盯着楚连城, 面色冷峻,一旁楚余萧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楚连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楚连城瞥了一眼,没说话,撩袍跪下:“见过父皇。”
“楚连城,你可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皇帝没有给他好脸色, 怒气冲冲地质问自己的儿子。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带兵公然进入京城, 这是要做什么?
“父皇息怒,此事事急从权,还请父皇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难不成哥哥还要说,这件事是做善事,所以才调动了兵马不成?”楚余萧慢悠悠地抛出这句话。
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对,补充道:“莫不是哥哥真的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杀人诛心!
议论声四起,皇帝也按捺不住,直觉道:“连城镇守边关多年,手握兵权,若是真的想要造反还会等到如此的时刻?尔等也不想想,尔等今日的太平可是楚南王用热血换来的。”
皇帝如此作为,众人不敢说话,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位陛下连这事都能忍?
楚连城微愣,本以为父亲是铁了心的要处罚自己,谁知竟然如此的为自己开脱, 莫非父皇早知道了什么。
楚连城抬眸,刚好对上了皇帝那一个安心的眼神。
其实皇帝是知道楚连城这次所为何事。
封云汐那位趾高气扬,杀害人命的生母,虽说是一件在世家大族之中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还是要适当的敲打,才能让他们多少心怀敬畏。
皇帝认为楚连城做的事是好的,只是用的方式有些高调,只要适当的训斥一番,轻轻地说上几句就好了,莫非还真要大动干戈惩戒自己这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皇帝本是这样打算的,殊不知楚余萧似乎早就有了预料,只叫人提前去请了皇后。
就待皇帝还要开口时,只听门外大喊:“太后到。”
“哀家在后宫午睡的功夫,皇帝就迫不及待地为自己的遮掩这等悖逆的大事,怎么就这样放任自己的儿子吗?”
太后的突然打断,只让皇帝很是尴尬,只道:“母后, 你为何如此说, 连城是什么样孩子你还不知道吗?个性纯良,最是知道礼数的。”
“个性纯良,知道礼数?”太后冷笑:“我只觉得可笑万分,若是真的知道礼数的,竟然会仗着虎符带兵去欺负一个小小的长和侯府?并且还敢凭着自己的王妃去鞭打生母而不理,皇帝,是你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
皇帝哑口无言,看着楚连城不知说什么好。
楚连城深知自己父亲的为难,立刻恭敬道:“父皇,此番是儿子考虑得不周到,触犯律法只与常人无异,还请父皇责罚。”
“连城,你...”
皇帝惊诧万分,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见儿子自己认了错。
“父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请父皇责罚。”
楚连城态度很是诚恳的叩首,跪地。
他最是不愿看到父亲为难,既然针对的是自己,那就受到处罚便是,左右不过是被流放或者是罚几年俸禄,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连城的良苦用心,皇帝怎会不知,暗自看了一眼楚余萧,似乎是下了决心:“楚连城扰乱军纪,私自调动兵马,实乃大忌,罚其戍守边疆三年,无招不得回。”
“谢陛下。”
声音朗朗,没有丝毫怨言,对上皇帝,楚连城很是清醒,最是无情帝王家,便是手足,也多的是阴谋算计。
既如此,那不如一早便给了他机会,看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使出来。
楚连城下朝,只往府中赶,迎面就看到楚余萧。
“大哥,做弟弟的就不明白了,明明哥哥要比弟弟更知晓这军中的纪法,怎么自己就犯了这样的过错,莫不是真的被人迷了眼睛。”楚余萧兴致勃勃地看向楚连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弟弟所言极是,是哥哥乱花渐欲迷人眼,是哥哥见识短,所以才不能如弟弟那样,坐怀不乱。”
“你。”
楚余萧气急,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楚连城。
“哥哥家中还有娇妻在怀,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伴弟弟,只求弟弟早日能够体会哥哥的痛处。”。
语毕,楚连城还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楚余萧的胯下,意思不言而喻。
楚余萧弄了个好大的没脸,只气呼呼地走了,楚连城在一旁看着,也不言语,穆然开口:“已经在哪儿很久了,还不出来吗!”
四周寂静,空无一人。
良久,有人从暗处窜了出来,云纹暗绣,是皇帝专属的影卫。
那人对着楚连城毕恭毕敬地行礼:“见过殿下,皇上只说北边要来人了,还请殿下好生招待。”
楚连城微愣,猛然想起,自己早几日听过柔然最近惴惴不安,只纠结了好多人马伺机而动,似乎是到了打秋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