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贵容都这个反应了,皇后还想欺君罔上?”任慎仪见林慧怡狡辩,立即堵住她的路。
“哼,顾贵容与我自幼相识。若我们有这个意思,难道不早结为对食了,还等着人都老了,让你们正好来捉奸?”
林慧怡冷笑着回了一句,紧接着又指向麻充华:“你说我嫌你年老貌丑?嗤,那我为何不强逼着年轻貌美的傅八子就范?”
说罢,她就看向吓得不知所措的傅八子:“我对你可有起色心?”
“当然没有!”傅八子忽然被提到,惊了一瞬,连忙回答。
“皇上您瞧,除了这位麻充华,没有人认同任慎仪的说辞呢!”林慧怡冷冷笑道。
田充仪见势不好,赶紧转移众人视线:“顾贵容和傅八子怎么吓成这个样子,难道真让任慎仪说中了?”
李安妃当即又敲起了边鼓:“我看皇后这是在刻意遮掩呢!这几个人不肯承认也实属正常,毕竟主动给皇上戴绿帽的行为,想也知道她们担当不起啊。”
见她俩都开了口,又有几名朝鲜妃嫔附和起来。
一时间,刚刚略显颓势的任慎仪这方,气势又高涨起来。
余下的妃嫔倒是接着看戏,与林慧怡走得近的就帮腔几声。不过与庄向二人串通好了的,或是相信林慧怡本事的,都只是默默观战。
林慧怡看了眼李安妃和田充仪,这场好戏是谁策划的还不清楚吗?
想到妹妹们的计划,她就熄了心思,靠着彩月吃起了零嘴,整一副悠然自得的架势。
见她这副做派,如张德妃、刘惠妃这样坚信她不会输的姐妹,就彻底放心,跟着磕起了瓜子。
但这一幕看在宇文晟眼中却不是什么好事,令他怀疑,林慧怡是否仗着有高智明的遗诏,有恃无恐了。
见宇文晟怀疑地看过来,任慎仪赶忙又说:“皇上,请您想一想这些年皇后的一言一行,结果已经昭然若揭了啊。
她写给孝洁皇后的那些祭文、悼念诗词,处处都透露着,她对孝洁皇后的非分之想啊皇上!她就是拿知己之情来蒙骗您的!”
见宇文晟快要被说服了,庄小娘、向安娘终于忍不住,扭头示意徐贵人开始。
“皇上且慢。”徐贵人在众人的注目中,不紧不慢地行至宇文晟面前,微笑着提议:
“皇上,若皇后对孝洁皇后有异心,总会有所表露的。何不把孝洁皇后生前的宫人请来问询一番,不就知道皇后是否有逾矩了?”
“皇上,皇后惯会收买人心,承乾宫宫人早已被其收服,难以为证!”任慎仪也道。
见她说错话已经引来了宇文晟的不悦,田充仪立马为其解围:“任姐姐这话是过了,只是也有道理。
毕竟若此事为真,那皇后娘娘蒙骗了皇上这么多年,兴许连孝洁皇后也被蒙在鼓里,真以为她是单纯的知己之情也未可知。
如果是这样,当皇后娘娘与孝洁皇后独处之时,只怕承乾宫宫人也被摒弃在外,无法得知皇后娘娘的真面目啊。”
“田充仪慎言。什么真面目?你这就给皇后娘娘定罪了?”李华妃不得不开口压制她。
权夫人也笑了一声:“田充仪可别说胡话。既然皇后娘娘瞒得这样紧,承乾宫宫人都无法得知,那宫里这些流言又是从何而起的呢?”
徐贵人不理田充仪,只道:“妾还有其他证据向皇上解释这一整件事。只是先请皇上请来承乾宫宫人,为皇后娘娘澄清。”
“黄振。”宇文晟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立即招呼了一声。
黄振不由分说转身就出去了。
李安妃等人听她这话,又见其信心十足,心里就惴惴起来。
看了老半天戏,丝毫没泄露自个儿身份的陆贵妃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她就知道李安妃这个莽货办不成事。
倒是这个徐贵人,真是有点儿意思呵。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人。
没多久,承乾宫旧人便一一带到,为首的云姑在路上已经听黄振说了这件事,立即就跪道:
“请皇上勿要听信他人谗言,污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孝洁皇后的知己之情,乃是日月可鉴,天地为证的。”
宇文晟应了一声,还是带着疑虑问遍了所有人,确定没有一个嘴里有二话,才真的相信林慧怡和高智明的清白。
“徐贵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朕倒想听听,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宫里搞这些腌臜算计!”
此话一出,林慧怡这边瞬间压倒任慎仪一方。
任慎仪还没什么反应,李安妃和田充仪倒是相继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徐贵人立即接旨,“妾身与任慎仪乃是一宫同居。宫里传出流言的时候,妾身就发现任慎仪的不对劲。
正好某天就撞见佟婕妤的宫女在和几个人议论着皇后娘娘的事。于是妾身就心生警惕,让身边人盯住了这几个宫女。”
听到自己名字的佟婕妤吓得脸色苍白,刚想辩解,却又听她为自己洗清了嫌疑:“虽然那个宫女是佟婕妤名下的,妾身却发现她实际上和任慎仪走得十分近。
然后,妾身又发现,这几个宫女总能比宫里流言,还快一步知道皇后娘娘的秘事。而当她们议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