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委屈巴巴地诉苦:“我一向都对娘娘恭敬有加,之前娘娘说要杨嫔妹妹住进来,我也屁颠屁颠地把屋子拾掇好了。说我宫里的人不堪使唤要送出宫,我也认了。
可我只是惦记着那份主仆情谊,想为她们料理一下余生,居然让娘娘跟防贼似的派人跟踪监听。
皇上,我真是觉得心里好难受,真是要委屈坏了!皇上,你可要说话算话,为我做主!”
“好好好,朕为你做主。”宇文晟没想到会和林慧怡扯上关系,他并不相信陆氏的说辞,便说:“朕帮你教训那个偷听的女史,好不好?”
“不!她也不过是替人办事。”陆夫人断然拒绝。
跟着宇文晟又提了几种办法,但都被陆夫人一一否决了。于是他问:“那爱妃想怎么办?”
“我,我就是想问问皇后娘娘,为什么我都那么尊敬她了,还要这样对待我!”陆夫人抽抽搭搭地说。
“既然这样,那朕现在就带你去凤仪宫见皇后?”宇文晟也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便说。
“好。”陆夫人这才满意,跟着宇文晟坐上步辇去往凤仪宫。
林慧怡接到杨嫔那儿传来的消息,便立即派人去通知罗尚宫、瞿司言等人。
而她则做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待在宇文敦房中哄他睡觉。
不多时宇文晟一行人就赶到了。林慧怡先安抚了宇文敦,才起身出去接驾。
“哟,皇上今儿好大的阵仗啊,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她见了两人,只略略行了个万福礼,便调笑起来。
宇文晟笑着回道:“可不是来问罪的嘛。”
林慧怡瞥了眼故作柔弱的陆夫人,笑着问:“这我可就不懂了,我又犯了哪项罪名?”
“你还不自己和皇后说明?”宇文晟将陆夫人推到前头来。
林慧怡面上惊讶好奇地看向她,心里实则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的好戏。
陆夫人略有些惊惶,言行却透着倔强。“皇后娘娘,今早妾身前往尚宫局探望即将出宫的宫女。
忽然有一名女史闯了进来,说是受您的指派,偷听妾身说话。妾想问问您,为何要这样对妾身?是不是妾身做得还不够好?”
她们二人这边对峙,宇文晟则饶有兴致地坐在一边看戏。
“这我就不知从何说起了。我可从未派过什么女史去偷听你说话。妹妹,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林慧怡故作不知。
陆夫人理直气壮地说:“证据自然有。那名叫做连九娘的司言司女史闯进来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看见了。娘娘若是不认,就请皇上把人带过来,当面对质。”
“连九娘?这个名字倒确实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林慧怡做出纳闷儿的神情,深思起来。
“娘娘自己的人,当然耳熟了。”陆夫人嘲讽道。
林慧怡却不管她,仍在努力回想,恰好彩月忽然提醒她:“娘娘,连九娘就是上午罗尚宫来跟您提过的,那个有罪被带去宫正司受审的女史啊。”
“哦,我这就想起来了!”林慧怡喜得一击掌。
陆夫人又撅着嘴阴阳怪气:“真是难得,娘娘终于想起来了?”
林慧怡只轻笑了声,便对宇文晟道:“皇上,这连女史无故擅闯尚宫局衙廨,已被罗尚宫捉拿去宫正司受审了。”
说着,她又扭头对陆夫人道:“不曾想她竟在其间冲撞了妹妹,罗尚宫居然忘了跟我说,回去也该好好教训她一顿。这连女史更是罪加一等。”
“皇后娘娘这就打算弃车保帅了?”陆夫人不依不饶。
“妹妹,你的话我越发听不懂了。若你真有真凭实据,就该拿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胡乱指摘。”林慧怡佯怒斥道。
陆夫人更气了,柳眉倒竖地瞪着她,道:“您这话是在说我故意诬陷您了?”
“若你口中所说乃是事实,当时就该禀报皇上与我。为何你当时不声不响,反而晚上才来兴师问罪?”林慧怡冷眼看着她。
“我当时……”陆夫人委屈地跪到宇文晟身边,哭诉着:“皇上,我当时真是太委屈了,竟然一时忘了拿住賍证,叫皇后娘娘反咬一口。”
“呵!这连反咬一口都出现了。”林慧怡冷笑一声,也走到宇文晟身边坐下,道:
“皇上,看来今天这罪是非审不可了。不如就如了陆夫人的愿,把那连女史带上来,当面对质。”
“也好,一次弄清了,省得你们心生嫌隙。”宇文晟自然应允。
林慧怡便派人去传召连女史等人。
陆夫人目的达成,便不再哭诉,擦去眼泪正色地坐到一边。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林慧怡便肯定连女史与她必有勾结。
不过自己早已安排好了,一定让她这回狠狠摔个大跟头。
思索间,连女史并罗尚宫、阴宫正等人便已带到。
宇文晟先问了罗尚宫与阴宫正,证实林慧怡所言非虚,才问向连九娘:“朕问你,为何要闯进尚宫局衙廨?”
“奴婢,奴婢是听从罗尚宫的指示,潜进去偷听陆夫人娘娘的谈话内容。”连九娘垂着头回答。
罗尚宫没有着急反驳,宇文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