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见爱妃姿容华美,想一亲芳泽了。”宇文晟伸手,一把将林慧怡的纤纤细腰搂住,另一只手则勾起她的下巴,笑道。
“皇上!”林慧怡被他这动作吓到,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而后羞赧地垂眸,用衣袖半遮半掩地说:
“皇上,妾尚未梳妆打扮,形貌鄙陋,恐会污了皇上您的龙眼。还是让妾收拾一番吧。”
“无妨。朕就喜欢你这副模样,未施粉黛,却有一股浓睡初醒的慵懒风情。”
宇文晟一把捉住她的手,露出下头面带红晕的美人面庞,边含笑说道。
“皇上……”林慧怡看见他的眼神,又见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上下摩挲着,更加不好意思,再度垂下眼睑,支吾着说:
“皇上,现在还是白天呢……”
她实际上想说的是,白日宣淫并不好。你都是个快而立之年的皇帝了,怎么还如此急色。
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宇文晟带她来万岁殿,都等不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同房,还不得给她扣个“妖妃祸水”的罪名啊。
她林慧怡可是连妖妃祸水的待遇,一丝一毫都没拿到的。那是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名号,多冤枉啊!
“白天怎么了?现在朝中无事,朕连享一时半刻的乐,都不让了?”宇文晟还是挑着她的下颚,又道。
林慧怡摆出一副欢喜,而又纠结的表情,手指勾着他的衣带,一边说:“皇上,这要是让外人知晓了。
有碍您与妾身的名声啊。皇上是明君圣主,妾身自诩也是贤良妃妾。岂能为这点事,得那等恶名呢?”
“原来爱妃是担心这个。”宇文晟轻笑一声,又说:“爱妃不必害怕,朕会护着你的。谁诽谤你,朕就惩治他。”
“皇上,妾身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您就为了妾身想一想,稍等两个时辰,好不好嘛~~”
林慧怡难得地,对宇文晟使用了,从向安娘她们那里,学来的撒娇大法。
不等宇文晟回应,她又撅着嘴说:“难道皇上并不想久留妾身,打算过会儿就把妾身赶回去?”
见宇文晟一时半会儿有些怔愣,却不是生气,林慧怡却假装没看出来,委委屈屈地,又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好吧,皇上,妾身答应您了。”
说完,她就委屈巴巴地牵住宇文晟的手臂,也不怎么用力,只做出想将他拉起来的样子。
“看你。”宇文晟这才反应过来,他着实很少见到林慧怡撒娇的样子,难免有些心神荡漾。
他道:“朕什么话都没说,倒惹得你想了那么多,快坐下吧。”
林慧怡垂着脑袋,只顺着他的动作坐回去,却不吭一声。
“朕哪里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想逗逗爱妃罢了。”宇文晟握着她柔软的手,笑道。
林慧怡抬起头,脸上红晕更深,又羞又窘地说:“妾太笨了,连皇上是在捉弄妾身都没看出来。”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才是一个字都不信。宇文晟刚刚分明就是有那个意思,现在这样说,不过是为他自己补救而已。
“好了。”宇文晟放开她,又瞥见她一方袖口上的墨迹脏污,便道:“你看你为朕研墨,衣服都弄脏了。”
林慧怡垂首捻起那边袖口,看了两眼,笑道:“不过是一点儿墨迹,不碍事,回去让尚服局清洁一下,又可以继续穿了。”
“怎么?尚服局没定时给你送新衣裳吗?为何还要穿旧的。”宇文晟颇有点儿惊讶。林氏好歹是四品贵姬,哪里需要穿旧衣裳。
“皇上可别错怪了尚服局的女官们。”林慧怡微微一笑,解释道:“不是她们懒怠,是妾身念着皇上与百姓的不易,不愿太过奢靡。”
她顿了下,又指着身上这件,道:“就像这件衣裳,料子舒服,妾身常在寝室穿着。若是换了别的,妾还不喜欢呢。”
“朝廷国用充裕,实在无需你这样简朴,也该对自己好点儿。这些旧衣服,也可以丢弃了。”
宇文晟知道她一向不喜铺张,却不想她能做到这个地步。就是出身农家的母亲裴太后,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也做不到了。
别说皇族宗亲了,就是普通贵族家里,那些最爱标榜“简朴持家”的人,洗过的衣服也是不会再穿的。
史书里要赞美某个皇帝后妃,或者大臣贵族节俭,就会说什么“衣浣衣”、“澣(浣)衣濯冠”。
就是指他们穿洗过的衣冠,那就是值得赞扬的美德了。
所以林慧怡做到这种地步,着实让他惊叹。
“皇上怜爱,妾本不该辞。只是自小已形成了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林慧怡笑笑。
“朕帮你改。”宇文晟大手一挥,对外间喊了一声:“黄振,去尚服局,吩咐她们为林贵姬,多做几身好衣裳。”
黄振探出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宇文晟与林慧怡一眼,才应声下去。
要皇上下令为某位妃嫔添置衣物,还是头一回遇见。更何况还是位四品的贵姬娘娘,离妃位都不远的人,难道还缺衣服穿吗?
他搞不清楚,只得奉命办事。
林慧怡也不打算阻止,毕竟这是位皇帝,就算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