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说傅先生错了，只是傅先生刚来，可能不太了解情况。”
顾玉森赔着笑脸，委婉地说道。
“那行吧，是谁杀了豆子，你给我带出来。”
傅榕笙直接将一把椅子拉了过来，扶着顾惜朝坐下，冷眼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众人。
每一个人被他看得都忍不住把头一缩，生怕被顾玉森给拎出去。
顾玉森看了一圈佣人们的模样，咬咬牙，从里面挑出一名壮硕的年轻人出来：“小张，是你为了救南笙小姐才杀了豆子的，对吧？”
小张是年轻人，豆子是一头壮硕的藏獒，如果挑个年纪大的或者是身体瘦弱的，肯定没人相信。
“我……”
小张没想到自己会被选出来，慌忙摇手反驳。
即便是他不知道傅榕笙是谁，可是光凭着傅榕笙身上的寒气，他就知道傅榕笙是个难缠的人。
这种麻烦，他惹上身，就等于自寻死路。
“小张，你救了南笙小姐，我们顾家一定不会亏待你。”
顾玉森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只要小张承认下来，不管傅榕笙对他做了什么，他们顾家都会让小张满意。
小张看看傅榕笙，再看看顾玉森，脸上很是犹豫。
顾南笙看着眼前的情形，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她真的没有想到一只狗能够引发做这么多的事情。
如果知道的话，她绝对不会那么做。
至少，不会在顾惜朝失去傅榕笙的宠爱之前这么做。
在害怕的同时，顾南笙生出对顾惜朝的嫉妒来，顾惜朝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傅榕笙这么对她？
明明她比顾惜朝哪儿都优秀，为什么她会遇到一个变态的徐伯彦？
傅榕笙自然是看出了顾家人的把戏，顾惜朝也看出来了。
“我……”
傅榕笙眼看着顾惜朝要开口时，他伸手按在了顾惜朝的肩膀上，示意她别开口。
只见他站在顾惜朝身后，嘴角划过一抹残忍的弧度：“我这个人素来信奉一命偿一命，谁杀了豆子，就给豆子偿命吧。我想师傅如果在的话，应该也会赞同我的想法。”
夺走一条人命从顾惜朝的口中说出，就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尤其是小张，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顾玉森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榕笙，他以前就听说过傅榕笙有多么残忍，只是傅榕笙对顾惜朝好，连带着给了他几分薄面，让他忘记了这一点。
一条狗命换一条人命……
还真的是傅榕笙能做出来的事。
顾南笙更是害怕地蜷缩在被子里，傅榕笙和顾惜朝都是疯子吗？
“傅先生，那毕竟只是一只狗……”
顾玉森战战兢兢地说道，傅榕笙这句话太狠了，小张听了他这话还肯帮顾南笙顶罪才怪了！
就算他们给小张再多的钱，小张命都没了，这换了谁，谁会傻到不要命要钱？
“对我师父来说，豆子是家人。”
傅榕笙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话让顾玉森无从反驳。
“现在告诉我，是谁杀了豆子。”
傅榕笙再次问道，他倒是想看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站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南笙小姐杀的！”
小张被看得遍体生寒，他立刻指向顾南笙，只是丢了份工作，总比丢了命的要好！
他可是看明白了，要是拿了这顾家的钱，只怕没命花。
“你……”
顾南笙有些气结，这人也太没用了吧，被傅榕笙吓一吓，就什么都给说了出来。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任何人站在傅榕笙面前，似乎都只有承认的份。
“原来如此。”
傅榕笙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看着顾玉森和顾南笙：“原来顾家人就是这么对待师傅的家人，惜朝，你现在想怎么做？”
他看向顾惜朝，询问着顾惜朝的意见。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一定帮她做到。
“惜朝，南笙是你姐姐……”
顾玉森听到傅榕笙将选择权交给了顾惜朝，不由松了口气，如果是顾惜朝选择的话，再怎么也不会要了顾南笙的命。
他开口想要让顾惜朝随便意思一下就算了，可是傅榕笙一记冷眼看了过来，他只能乖乖地噤声。
“杀了豆子的人，必须跪在豆子的灵堂前为它磕头和守灵。”
顾惜朝在傅榕笙来之后，已经十分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形势。
以顾玉森这么护着顾南笙的模样，这就足以证明顾玉森压根不希望顾南笙为这件事付出实质性的代价，让顾南笙赔命，更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折磨一个人，并不需要真的让她受伤，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反而会更让人印象深刻。
“我……”
顾南笙听到顾惜朝话的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反对。
凭什么她要为一条狗做这么多事，那只是一只狗啊！顾惜朝提出的这些事，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她才不会让顾惜朝得逞。
顾惜朝看着顾南笙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