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所思。
可偏偏这个说法,最符合顾惜朝这样的情况。
即便是模仿,也不可能模仿的这么相似。
顾惜朝的眼中,最后还是起了一丝涟漪。
傅榕笙居然能够想到这个点上,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傅先生居然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倘若这个世上真的有鬼神存在,还需要什么法律公义么?直接鬼神杀人就好了。”
顾惜朝嗤笑道,掩饰心中的震惊和慌乱。
“傅先生说的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她习惯性地伸手想要将脸上的碎发往耳后拨弄,傅榕笙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苏蔓心虚时,也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他的一句话,让顾惜朝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后落在了耳垂上。
“而且她会习惯用更多的话,来掩饰她的心虚。”
傅榕笙曾和苏蔓一同在郭一山那上课,也算是相处了几年,他对于苏曼的小动作和心虚时的表现,早已经了然于胸。
“傅先生,您觉得您说得这些话,别人会相信吗?”
顾惜朝直接把心一横,傅榕笙就算是怀疑她是苏蔓,又有什么证据?就算性格发生了变化,开始对花粉过敏,只要DNA依旧是顾惜朝的,傅榕笙的话,就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她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也花了好几天。
“傅先生,其实我是谁,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么?”
其实顾惜朝一直想不明白,她是苏蔓的时候,和傅榕笙并没有太多的交集,除了她拒绝嫁给傅榕笙时曾和傅榕笙说了几句话之外,两人之间再也没有更多的来往。
“当然重要。”
傅榕笙看着顾惜朝的眼神多了些许温度,如果她真的是苏蔓……
那么他,更加不会放开她的手。
“好好休息。”
傅榕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顾惜朝感觉到了些许的疼痛,这时,傅榕笙已经将手挪开。
“这几天我会抽空来看你,顾家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
他眼中的冰山已然融化,骤然间释放出的暖意,让顾惜朝有了顷刻之间的愣怔。
这个男人,真的是傅榕笙吗?
等她缓过神来时,傅榕笙已经离开了病房。
关上房门,傅榕笙看着手中的发丝,已然有了主意。
他找来沈彻,让沈彻用纸巾将这一根发丝裹住:“想办法弄来顾家人的DNA和这根头发对比下。”
傅榕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对了,再让人将顾惜朝认识我之前的生活用品给弄来,我需要那上面的DNA和这份DNA做比对。”
如若这两份DNA一致的话,就能证明顾惜朝依旧是顾惜朝。
但是这骨子里是谁,他已经有了主意。
“是,傅总。”
沈彻立刻点头去办了,身为傅榕笙的助理,能够跟着他这么多年,就是秉着一个原则。
只要做,不要问。
……
魅色会所888包厢内。
魅色会所是港城最奢侈的销金窟,也是最出名的私人会员会所。
魅色的会员,非福则贵,港城上流圈子的人,削尖了脑袋都想着挤进去。
至于包厢,更是身份的象征,每个包厢都是个吉利数字,而且是只有尊贵会员才能够拥有自己的包厢。
安少晨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高脚杯,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眼神很是紧张。
“陆二哥,一会傅老大来了,该不会杀了我吧?”
他上午才害的顾惜朝过敏住院,晚上陆行止就组了这么个局,他真的怀疑陆行止是打算推他去死啊!
“哟,知道害怕了?”
这几年在部队锻炼的容霖端着刚倒满的路易十三,直接咕哝下去一杯:“还是这外面酒好喝,在部队里可折磨死老子了。”
容霖的祖父辈都是军人,算是根苗正红的红三代,素来是个豪气的性格。
“说得你好像不怕傅老大似得?信不信傅老大让你再在部队里锻炼几年?”
安少晨狐假虎威道,容霖如今是在部队里锻炼的一身肌肉,可在傅榕笙面前,还不是乖得像只猫似得?
“老子懒得和你个娘娘腔废话,傅老大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沉浸在美人香里边吧?我可是听说,这次傅老大是真的动心了啊,那女的漂亮不漂亮?”
这才是让容霖休假赶回港城的原因,他们的老大素来不近女色,突然间因为一个女的让安少晨一会去非洲,一会滚回来的,他必须得瞧瞧那女的能让老大这么神魂颠倒的。
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那顾惜朝到底能不能配上他心目中完美的老大。
“怎么?想看她的样子啊,我知道她在哪儿,要不,我带你去见见?”
安少晨之前因为容霖说他娘娘腔,真愤怒不已,此刻一听说容霖要见顾惜朝,顿时有了主意。
要不去的时候,让容霖带一束花?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