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一悬崖状如鹰嘴,其上杂草丛生,其下松柏苍翠。
一白衣少年与崖边盘腿而坐,狂风吹过衣袍猎猎作响。呼的站起身子,只见其身形修长,看身形只有13,4岁的样子,眉宇间稚气未脱。拔出插在身前土里的长枪,舞的虎虎生风,直刺,横防,削耳,横冲,直取,应变偷弹等招式信手拈来。
随着时间流逝,出枪频率越来越快,枪势连绵不绝。这时,一高大身影迅速闪现,直直的朝少年冲来,上手就是中平枪,最简单的招式,却是最难练,也是最难防的。少年面色沉静,低喝一声,竟不闪不避,也使出了中平枪,但碍于身高臂长,应该是够不到来人。高大男子略显失望,但也没有收回长枪,而是坚定地向前刺出。
就在高大男子的偷袭得手前,少年却是迅速地舞了个枪花,枪尖点在了对方枪杆的七寸上,瞬时破了来袭的力道,枪尖划过,枪杆对枪杆,用了“卸”字决,以少年为主动,两人不停的用长枪画圆,成功破解了这一杀招。
“呵呵,是我大意了,真不错,才十岁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实力和眼力。你真的很让我惊讶啊,三弟!”高大男子撕了脸上的蒙面,露出了一张英武的脸,双眼精光闪烁,气息沉稳,一看就是高手,更为难得的是他看上去似乎只有双十不到。
“大哥,你最近很闲吗?竟然有时间回家,边疆仗打完了吗。”林铮没有接话,却是提出了疑问。
“完?怎么可能打完,现在只不过是入冬了,双方暂时休战而已,明年还要接着打呢。”林瑜一幅惆怅的样子。
“别装了,能打仗不是你最乐意的吗,这幅表情装给谁看呢...”林铮一脸无奈,毫不客气的拆穿了自己大哥的真实面目。
“嘿嘿,还是三弟你最了解我。对了,楚幕那丫头呢,今天怎么没跟在你屁股后头转呢。”说着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不停的转着脑袋不知道在找着什么,一边用眼神调戏着自己兄弟的软肋。
林铮懒得看他一眼,悠悠的说道:“好象是家里有事吧,这几天都没看到她人。”
“几天没见人?那肯定出事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不出两天就一定来找你了。诶,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好歹你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啊。”
“貌似某人把自己的青梅竹马晾了两年了吧,也不知道月辰姐姐会不会在寂寞的时候想起某位混蛋呢?”说完也没理林瑜,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不给人家辩驳的机会。
“好小子,竟然敢挖苦我,你别走......”林瑜气急败坏的追林铮而去,夕阳下两道身影被拉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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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作为我大风林家的后裔,竟然身体羸弱,不过倒是神魂强大,想我们以武传家,以后竟会出这么一个小神棍,倒是妙极。"一中年男子,坐于主位,双手把着一两岁婴儿的腋下,将其举过头顶,其声如宏,嘴上抱怨不断,却是掩不住笑意。只见其相貌堂堂,双目有神,剑眉如漆,鼻梁高挺,下颔留须,观其势如面狮虎。
身旁一体态丰腴白衣中年美妇,右手抄起婴儿臀部,将其揽入怀中,白了中年男子一眼:“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开心的要命。你要真不喜欢这孩子,我就把他送回他外婆那里,让他跟他外婆学插花。”
一听此话,男子尴尬一笑:“千万别,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小子天赋异禀,出生时竟然天生异象,院内灵芝满地,连带花草生长极其茂盛,可见体内木系魂力活跃,且亲和力极强,如果修习木系神通,那可是一等一的天才啊。”
“哼,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嘛,说,谁打的小报告。”妇人佯怒道,却是难掩其心中委屈。
这事传的满城风雨,回来路上都听人说了好几回了,还用的着谁打小报告,再说家里影卫早将此事传来了,可也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真的说出来,看了自己夫人的愁苦表情也是不知所措。不禁将目光投射于端坐于旁边,专顾看热闹,笑语盈盈的绿衣少女身上,心中所想显而易见。
少女注意到了自己父亲的目光,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两夫妻拌嘴,还要我这小辈掺和,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也不顾自己父亲那略显羞恼的表情,张口道:“好了,好了。二娘,你看父亲他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每天在家门口站几个时辰,终于把他和大哥平安盼回来了,也是随了你的愿了。怎么他人回来的,你就摆出这架势了。”
听完自己女儿的话,他投向自己爱妻的目光不禁更加柔和。歉疚的目光却是又迎来一双白眼,“老大回来就好了,谁理你这笨蛋是不是回家,以前在军营一呆就是大半年,还不让探望,说是以身作则,我和姐姐独守空闺,要不是这几个孩子劝我,我早晚被你逼回娘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