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崔雪脑子抽风啊,见她爸不干,她不怕死,推开椅子去往主桌那边去。
崔局长拉都来不及。
“原来,还真的有人不长脑子。”
方若这话小声,但是一桌子的人都听到了,主桌上,顾震一家五口外,还有他手底下的三位大将及其夫人。
然后,还不等大家问出谁不长脑子,崔雪就来到顾震这一桌,站在连秀琴身后。
“连秀琴,原来真是你啊,你和袁立生还好吗?
”
“崔雪,你什么意思?”
“当年你臭不要脸的插足我和袁立生的婚姻,这么快不记得了?”
连秀琴刚要开口,崔局长追着崔雪过来,啪的一巴掌挂到崔雪的脸上。
“顾首长,各位,我女儿自从离婚后就时有精神失常,看到长得好的总会假想成敌人,是我的错,今天不应该带她出来的。”
都六十的老父亲了,为了女儿求情,精神失常都用上,摊上这样的女儿也是实惨。
“我没有精神失常,连秀琴在农村长大,一心想攀高枝,她思想有问题,现在又来认顾老当爸爸,谁知道是真女儿假女儿呢。顾老,你可不能被她几句话蒙……”
崔局长这次不动手打人了,动手拉人,“对不住了顾老,我这就带她离开。”
顾震怒瞪着崔家父女,看在平时交情还不错的份上,只冷冷地说道,“赶紧带走!”
方向握着连秀琴的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是难为自己媳妇了。
顾老,和那几个跟顾老一个辈分的,都眼神询问的望过来,连秀琴委屈的、略带歉意的笑笑,不想解释。
主桌上发生的事,崔雪说得那么大声,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听得到,一时间都停下筷子,安静如鸡。
不是吧,有人敢在首长的宴席上胡言乱语?
人家是不是父女用得着旁人提醒?崔局长完了,崔家以后想再进一步恐怕难!
话说崔家家门不幸是真的,要是谁家出了这种女儿,怕是要被打死!
以上,是大多人的心思。
崔局长像老牛拉犁一样拽着崔雪走。
“等等!”方若站了起来,别人说她什么坏话能忍,说她妈,说她家人就不行。
“你有什么事吗?”
“崔局长,你女儿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在洗手间里推了我,推一个身怀有孕的人,她安的什么心?要不是我身边带了保镖,现在怕也没法坐在这里了。我刚才回来选择不说,是不想我外公为难,既然你女儿恶人先告状,我也不再瞒着。
今天是我外公请的客人,说明我们两家有交情在的,崔雪推我不成,现在又来当着我外公我爸爸还有这么多亲友的面污蔑我妈妈,你们崔家安的什么心?
”
推她妈妈跌倒然后撞向她,那就是间接推她,方若就是要这么说,这么说没毛病!护短,谁不会?
不管崔雪说的事是真是假,只要说出来了,对连秀琴多少都会有影响,按这个时候的民风来说,插足别人婚姻那是道德沦丧,绝对为人不齿的。
这么毁人名声,毁完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在场的人,不是顾老的亲信部下就是多年老友,或者是受过他提拔的人,全都用眼刀子剜着崔家父女,难怪崔雪被人离婚,多年嫁不出,竟然是这样恶毒的人!
“顾兄,方向,秀琴,方若,我道歉,也代崔雪向大家道歉。”
“她就是插足我婚姻了,你们别……”
“够啦!嫌崔家还不够丢人?这个家完了你就住精神病院去!”
崔雪被崔爸大声喝醒,倒是住了嘴。
嘴快一时爽,崔雪现在突然清醒过来,不管是与不是,这种事在此刻被她说出来,崔家以后没好日子了。
“我不接受道歉!我妈也不会接受道歉!”方若看向外公,委屈巴巴的,“外公,要是毁人名誉就轻飘飘一句道歉揭过,那我是不是可以把她打一顿,只要不死人,就可以道歉了事?”
顾震心疼死了,还有方向,他这火爆脾气,要不是连秀琴在边上按着他,拳头肯定就挥出去,不打女人?笑话,坏人还分男女?
陈卓更是全身冰冷,扫了一眼身旁的许茂堂,这俩搭档这么些年,默契着呢,不管怎么样,一会总要给点颜色崔家瞧瞧。
“小若若,那依你的意思,想怎么办?秀琴,你也说说。”顾震强压着对崔家父女的怒火,柔声问女儿和外孙女。
“一个成年人,噢不,是一个中年妇女犯了错,竟然要年近六十的父亲代为道歉,我不想说这位父亲做法是对是错。道歉得有道歉的样子,但崔雪,她有吗?”方若说完,她看向老妈。
连秀琴知道自己的事,当年是有她只是使了点小计,可她一直认为,要是真喜欢,真那么相爱,谁也拆不散,能拆散的都不是良人,不过看在今天的日子,就不计较了,“我接受道歉,但要崔雪道歉,另外,她既然污蔑我与袁立生,就应该把他叫来,当面说清楚,不然,我接受道歉,我丈夫不一定能接受。”
是啊,谁会眼睁睁看着媳妇被人扣这么大盆脏水?
连秀琴敢这么说,在场的人就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