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能如何,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兴许这案子早就了结了。”顾洛唯也不再掩饰,直接开门见山就说他的奸诈。
“顾小娘子你什么意思?”柳主簿再也挂不住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老脸。
“你明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何必还要问这是什么意思呢?”顾洛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幅狗急跳墙的模样。
“你这妇人……”柳主簿勃然大怒。
他却也不得不忌讳顾洛唯拿出的印信,只好压下怒火,强行扯出假笑来吩咐侍女道,“你们先伺候好客人用膳,大人召我有事,先行告退了。”
柳主簿还装模作样的躬身行礼,顾洛唯知道他这一走恐怕是再难见到他和那胖知县了。
她岂能这么简单放他走,她淡淡一笑道,“等等,先生,大人今夜便打算不再出来见我们了吗?”
柳主簿一听这话,反而笑着郑重其事道,“顾小娘子何出此言啊,大人不过是有些私事还未处理好,只要处理好私事便会召见你们。”
“处理好私事?大人的私事不会是已经睡下了吧?”黄侍卫脸色一沉,不假思索道。
柳主簿反而满脸堆笑拱手着说,
“顾小娘子,大人的确是有私事要处理,具体是何事小的也不清楚,毕竟小的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们用膳呢。”
“先生何必与我们说这些有的没的,只需告诉我们大人究竟还会不会审理此案。”顾洛唯直截了当的问。
“大人的心思如何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揣测的,还请顾小娘子不要为难小的。”柳主簿眯起眼睛满脸堆笑,做足了伏低做小的姿态,话里却是半点不让步。
顾洛唯话锋一转又转入正题,“先生的意思是大人不肯再面见我们,只让我们用了早膳便离开,那大人可曾说过如何处置这帮劫匪?”
她拿起那杯茶,饮了一口,好整以暇的望着柳主簿。
柳主簿听完这话,语气倏的一变,“顾小娘子,这帮人不过是柳州府的地头蛇,大人自会重重处置他们。”
“不知在先生和大人眼中,如何才算是重重处置?”顾洛唯伸手转着那茶杯,似是漫不经心的问。
柳主簿随即又换上了笑脸道,“这得听大人的命令,小的不敢揣测大人心思。”
那茶杯啪的一声就掉到了桌上,顾洛唯收起笑脸,平淡开口道,“先生的意思就是
大人根本没提过要处置这帮地头蛇?”
柳主簿却也不否认,只阴恻恻地笑一笑道“小的不知。”
“先生惯会顾左右而言他。”顾洛唯索性撂下筷子,冷冷说着。
“顾小娘子,小的也不过是领薪办事,还请不要为难小的。”那柳主簿惯会打太极,无论顾洛唯说什么他都能含糊应付。
顾洛唯也不再说话,此时正有冷风刮过,只见一身白衣的白鸢正提着一人从屋檐上翩翩落下来,裙裾旋成花瓣状。
小厮们一见连忙围了上去,黄侍卫也连忙跟了上去。
“什么人!”柳主簿当即大惊试色,眯眼认出是白鸢,他立马喊着,“速速将他们抓起来,竟敢夜闯官府。”
“我看谁敢!”黄侍卫几人立马站到白鸢身前保护着他们。
“住手!”顾洛唯这才发现正是白鸢和老头,只是不知白鸢为何要从星月楼将老头捞来这府衙。
老头一落地,便摆起了谱来,只见她瞥了顾洛唯一眼,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才云淡风轻的说道,“你们都在这官府吃起了饭,怎么唯独忘了老头我可什么都还没吃呢!”
“老头,等我们回去了再给你
做饭。”顾洛唯淡淡一笑,去护着老头。
“先生,这都是我的朋友,还请让你的人先下去。”顾洛唯正色道。
柳主簿立马阴沉着脸色问,“顾小娘子,这是何人,还有这位姑娘又为何要从外面带人闯进来?”
“先生,这都是我的朋友,还请不要为难。”顾洛唯回应道。
柳主簿当即蹬鼻子上脸,不怀好意道,“为难?从头到尾都是顾小娘子在为难小的,就这样随随便便让这姑娘带人进来,还从屋檐上飞下来不走正门,当我们柳州府是什么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这下人没认出人伤了谁也怪不得小的。”
“先生,我这位朋友本就是江湖中人,不讲什么规矩的。”顾洛唯皮笑肉不笑的含糊应付着。
“顾小娘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还是得多管束管束手下,别到时候惹了事都不自知。”柳主簿冷冷一笑,不怀好意思的说着。
“敢管束本姑娘?你找死呢!”白鸢横眉冷竖,当即拔刀就一跃而起揪住他头上那几根为数不多的头发就要揍人。
“白鸢,住手!”顾洛唯连忙抓住她的手,将她强行扯到自己身后去
。
“来人啊!杀人啦!”那主簿没了嚣张气焰连忙大叫起来,连忙抱头躲到桌下去,“竟敢在府衙内打人!你们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不要命又如何?本姑娘的事也是你敢指摘的?”白鸢怒不可遏。
眼见一众下人们又要围过来,黄侍卫连忙带人挡住。
顾洛唯直接一把抓起柳主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