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宁家人倒是急了,哪来的什么找大夫,他们巴不得宁仙鹤去死,怎么可能会去找大夫。
周氏眼珠子骨碌一转,又说,“会看病的张大夫年纪大了,平日里不会来集市。”
“没关系,我们找人去问问就是了,不麻烦张大夫跑一趟。”顾洛唯淡淡的说着,脸上毫无表情。
包子铺的小娘子感激地看着她,若不是她出手相助,今儿个自己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宁老太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顾洛唯,她刚想说些什么,边上的宁老二开口与她小声说,“娘,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他们报官真的去把张大夫找来了,吃亏的可是我们。”
她在心里细细盘算着,好像说的也是,只得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再次掀起眸子冷冷瞪着顾洛唯,恨不得把她给瞪死。
“晦气晦气!”她烦躁的挥了挥手,“遇上顾洛唯你这样的人真是晦气死了,你们给我记着,这一次是我好心放过你们!”
顾洛唯不由冷笑一声,站在原地看着宁家人把宁仙鹤带走。
包子铺的小娘子感激清零的看着顾洛唯,“多谢你啊小唯,如果不是你今日,我怕真的
要被他们讹钱了。”
“就是,这宁家人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阴险的很。”
有人看不下去,盯着宁家人远去的背影骂道。
“还好小娘子你没着他们家的道,以后看见宁家人就得绕道走啊,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
宁老二扛着半死不活的宁仙鹤,有些嫌弃的说道,“娘,那不是还要把这家伙带回家不成?”
还没有等宁老太说话,周氏倒是开口了,“带回去多回去,本想着用她换点钱,到头来连钱都没有。”
“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就她还想要回家?上天去吧!直接把人丢去乱葬岗。”宁老太“呸”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仿佛这女儿不是她亲生的。
宁老二和宁老三没法,只得将宁仙鹤扔在乱葬岗。
扔完后他们回了家,刚想要喝口水,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大家心中疑惑,推开门去看,发现院子里站着好几个官兵,他们面面相觑。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官兵盯着宁老太说,“你就是宁老太?”
宁老太不知何缘故,但也不敢在官兵面前骗人,只得点头。
“有人举报
宁家联合谋杀宁仙鹤,带走!”官兵的声音极其威严,让人不敢反抗。
那后面的几个官兵纷纷上前来抓着他们的手,宁老太有些慌了,忙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
“村子里谁不知道我最心疼的就是女儿了。”
为过来看戏的村民们也有些好奇,既然最心疼女儿,为什么还要把女儿害死?
“是啊,官爷,我和我老伴最心疼的就是女儿,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把她害死?”说话的是宁老头,面在伤心之色。
可,当他得知宁仙鹤被扔在乱葬岗时一点没伤心。
“既如此,那宁仙鹤又是被谁害死的?”官兵皱着眉,沉声问道。
“是她!”宁老太快速反应过来指着周氏,“就是她官爷!”
被指着的周氏登时愣住,脸上满是惊慌,赶紧摇头摆手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呢,不是我啊,冤枉啊!”
“你可别狡辩了,咱家里谁不知道你最不喜欢我家宝贝女儿,恨不得她去死!”宁老头忙说。
宁老三咬咬牙,也跟着一块儿说,“你还是招了吧,这样拖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
“下老鼠药这事本来就
是你干的,莫非你还不想承认?”宁老三没法了。
听着大家都把责任推在她身上,周氏心如死灰。
再怎么说,当初她出主意的时候,大家可是都同意了的,现在竟然被他们供出来了。
看看,这些人真是可笑得很。
周氏放在两边的手攥了攥拳,奈何没一人为她说话,现在的她跟当初的宁仙鹤没什么区别,都成了宁家人的弃子。
闹得这一出,宁家人全都被官兵请去了衙门。
穿着官服的大人坐在正中央,垂头看着底下的宁家人,最后把视线放在周氏身上。
“大胆周氏,因何故害人?”
周氏跪在地上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双手交叉在一块,待抬起头来时,一双眸子里满含泪水。
她扯着嗓子叫唤,“大人冤枉啊大人!”
接着又抬起手抹了一把泪水,“我在宁家过得并不好,故想自杀,在做好的包子里放了老鼠药,那包子原是我做给自己吃的,谁知道那宁仙鹤哭哭啼啼回来抓着包子就往嘴里塞。”
“我想阻止都阻止不来,大人冤枉啊,求大人明鉴!我真不是故意杀人的!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穿着
官服的大人冷着一张脸,又问,“宁老太又为何要把吃了老鼠药的宁仙鹤带到包子铺去找别人的麻烦?”
宁老太眼里闪烁不定,转头看着周氏,把一切罪责往她身上推,反正现在的罪名都在她身上。